容华城看了一会那些疮口,想了想,而后向柳晨晚使了眼色,柳晨晚便会意地拉着黄果果朝他走过去。
容华城说:“虽然还不知道这种疮毒具体叫什么,但所有病理都是一样的,我倒想到了一味药能治此病。”
柳晨晚点点头,说:“我也想到了。”于是又走去问大夫说:“先生,我记得有一味药,叫地南槿,专治各种疮毒,疗效甚佳,不知道我们这边可曾用它入药?”
这会儿大夫也忙完了,便转过身,见对方样貌不俗,又对药理有所研究,于是肃然起敬起来,说话也变得客气。
大夫先是点点头,而后叹了口气,说道:“那地南槿并非我大兴原产,虽然咱们南边有些地方也种,但是药效却不如本土产的好。这东西产自南梁,每年只开一个月的花,花期很短,而且产量很低,非常金贵。南梁当地也视为稀罕物,更何况在异国。咱们这边有些药铺有是有,但都非常稀缺,而且价格昂贵,有些地方甚至是按粒去卖的,药效虽然好,但却太主贵了,所以如果需要像这么大量地用药的,只能找别的药去替代了。”
柳晨晚说:“可是这替代的药好像并不起作用啊。”
大夫点点头,说:“那也没办法,有药总比没药强啊!好赖能治一些,只是药效不那么明显,见效慢,有时候还没起作用,人就已经先不行了。”
柳晨晚转回身看看容华城,容华城便走过来说道:“自然还是有地方卖,就可以买些回来。”
大夫摇摇头说:“那么贵的药,谁买得起,再说了,如今大规模爆发疫情,而且有蔓延的趋势,如此大的用量,怎么用得起?虽然朝廷拨了款,但远远不够啊。”
容华城说:“我听说那地南槿只要加一点,就能熬好大一锅,足够好多人擦敷。”
大夫说:“是啊,医书上是这么说的,可是就是那一点也弄不来啊!”
容华城听了与柳晨晚互递了个眼神,柳晨晚点点头说:“行,我们去看看吧,若能买下来,先将这边的人救一两个也行。”
黄果果举着两只手说:“好!”
大夫听了,只当他们随口说说,并不当真,心想那么贵的东西怎么可能舍得自掏腰包?于是也只是看看他们,点点头。
三个人离开医馆走到街上,转了几家药铺,店家都摇头,后来又转到一家店,掌柜的也说没有。
柳晨晚问:“是压根就没有进过,还是卖完了?”
店家说:“这种东西比金子还贵,头几年倒是进过一些,也就不到十粒,但半年前已经全被人用高价收购去了,我们觉得那玩意儿不好脱手,终于寻到了个买主,所以就都卖掉了,之后就再也没进过。”
柳晨晚点点头,走回来和容华城商量说:“看来这事已经很明显了,有人故意通过我的货品加入了毒源,让咱们大兴的百姓感染脓疮,而后又提前收购所有解药,看来此人用心险恶,不仅想至我们仙真教于死地,恐怕还有更大的阴谋。”
容华城说:“如果我们能得到解药,将疫情控制,说不定还有翻身的余地。”
黄果果说:“那怎么办啊?我们怎么去弄解药啊?”
容华城说:“家父以前曾经说过,南边地区天气炎热,当地人容易生疮,所以有很多专门治疮的药材,那地南槿原产南梁,后来咱们南方也有人种植,只是收成不好,不过自然有种,就肯定有卖,大都这边没有,那就往南边去看看,说不定就能寻到了。”
柳晨晚说:“也好,若能寻来了,倒能保全我仙真教的名声!”
容华城说:“我只愿染病的百姓早日脱离苦海,得以痊愈。”
柳晨晚冷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