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打听了陈家的住处,然后雇了辆车赶过去,来到陈家大门外,向门房递了名帖,门房送进去,却迟迟不见出来。过了一会,他们见侧门有仆人进出,便走过去拉住一位小哥,先是偷偷塞了些钱,而后就把那小哥叫到一旁。
小仆人见到钱,笑逐颜开,立刻客气起来。
柳晨晚这才说:“劳驾,我们想打听点事。我们是从大兴来的药商,想从贵府买点地南槿,可是刚才投了帖子,好半天也没见回信,也不知道是何缘故。”
小仆人说:“哦,是这么的,我家主人交待过,今年花田欠收,库存的早卖完了,要是有人来求,一概不理。”
黄果果忍不住说:“小哥,我们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能通融一下吗?多少卖我们点也行啊!我们那边正闹疫情,多少人等着用药救命呢!”
小仆人因为先前接了银子,所以不好翻脸,仍旧耐着性子说:“反正头几回有人来买,里头都是这么回的,不瞒您几位,我们老爷确实还有一坛上好的,是存了好些年的极品,但那可是传家之宝,绝不会轻易卖的!”
容华城说:“劳烦小哥通融一下,就是将我们引荐引荐也行,只要能让我们见着你们老爷,当面说说,兴许还有松动的余地。”
小仆人为难地说:“我们老爷近日心情不佳,我们做下人的能躲就躲,谁还敢往跟前凑啊?”
柳晨晚问:“可是为了少爷的事而烦心?”
小仆人说:“正是。”
容华城见对方如此说,也不好再强求,于是向柳晨晚递了个眼色,大家便谢了那小哥,离开了。几个人垂头丧气地回到住的地方,他们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虽然有心替那陈家救出儿子,但却毫无线索。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店里的小伙计上来送热水,而容华城和柳晨晚便和他闲聊起来。
“你知道那个种花大户陈朝奉么?”
“知道啊。”
“他的少爷好像被劫走了,我看外头一直在疯传,我们是初来乍到,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小伙计听到这里,不禁面带难色,笑呵呵地挠挠头,蓄了热水说:“几位爷,还是那句话,自家各扫门前雪,不是咱们家的事,咱们也不用操那个闲心。”
柳晨晚见他似乎知道点内情,便默不作声地从袖笼里拿了一块碎银子递给他。
小伙计接了钱,这才想了想说:“其实吧,他家儿子的下落,小的倒是知道点。”
容华城听了不禁和柳晨晚互相看看,而后说道:“你若知道,就讲给我们听听。”
小伙计走到房门边,打开门朝外看看,而后又关上门走进来,说:“这事可不要外传,这是在跟您几位熟客掏心窝子说的啊。”说着又朝房门的方向看看。“实不相瞒,”伙计压低了声音说:“小的以前就在那彤湖的水寨里待过,对那边熟知熟路。后来返家来,家里说什么也不让再去了,所以便在路上找了个活干干。前段时间,小的遇到一个之前寨子里的熟人,路上说了会儿话,说那钱老大前段时间劫走了一个少年,现在就留在寨子里,我当时也没往心里去,后来见陈家到处张贴赏金告示,这才觉得那被劫的恐怕就是他家的少爷了。”
“他劫个男子到寨里去,到现在既不要赎金,也不要财物,是想干什么?”
伙计笑了笑,说:“那位钱大王专好男风,留下他,还不是想当个压寨小夫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