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干脆跟他拼了！”在一处阴暗的小巷子里，段奇峰眼窝深陷，表情透出绝望和无助。
他无法想象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就算是高考那年，他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疲惫过。
在他面前，唐天、张天华、廖恒蜷缩在墙边，皆神情疲惫、眼神呆滞，双眸中放射出诡异的光。
谢洋上次被干掉了一个分身之后，干脆彻底失踪，至今都未再出现过。
他们甚至连谢洋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不过在他们看来，就算谢洋已经死亡，那也比他们现在要舒服得多，最起码不用担惊受怕。
“拼？怎么拼？”唐天长叹一声，“那小子每天除了偷袭我们，就是回数学系睡觉，你要去强攻数学系吗？”
“这——。”段奇峰张口结舌，脸色难看至极。
和严海阙斗智斗勇，最起码不会立刻死亡，可如果强攻数学系，明年的今天就是他们的忌日。
“那咱们怎么办，继续跟他耗着吗？”廖恒有气无力道，“实在不行在们就去投奔混沌议会吧，他们那边人多，最起码有人值夜班，不至于被他偷袭。”
“如果那小子不停手，也只能如此了。”段奇峰长叹一声，神色黯然。
说实话，他并不想去过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但和自由比起来，还是小命更重要一些。
听到段奇峰的话，四个人皆沉默不语，气氛异常压抑。
……
入夜。
耳边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仿佛有人在极远的地方轻轻拈动纸张。
严海阙睁开眼睛，感觉脑海或者那个一片昏沉。
用力揉了揉眼睛，周围的景物逐渐变得清晰。
昏暗的灯光下，李予书端坐在书桌前，安静地看着书。
轻吐一口气，严海阙缓缓起身，用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在之前的一周时间内，他用书桌在数学系拼出来了一张临时板床。
每次执行刺杀计划之后，他都会来这里小睡一会儿。
但昼夜颠倒的作息，还是让他感觉极为疲惫。
可仇敌不死，他实在难以安睡，所以计划还是要继续的。
跟李予书打了声招呼，严海阙翻身下床。
简单洗了把脸，他扛起霜之哀伤，朝着大门外走去。
就在他刚刚走出学校大门的一刹那，一辆警车从远处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