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孙晓静怎么样,我不认得,我也不做评价。儿子是你的,大学在南州上,上完了乖乖回了家。平时对你和老方也是笑呵呵的,很少顶撞你们什么吧?”
“这倒是。”
“再瞅瞅我家那个,我一开始说在国外有什么好啊,还是国内好玩啊。在国内,妈妈随时可以去帮衬你,帮你做家务,帮你带孩子,爸爸有些人脉,还可以为你的工作说说话什么的——这些,我就那个马上刀片嘴削起我来就没个完:你就知道说对我好的那一部分,你怎么不说,你想我回来,就是为了让我留在你们身边,以后你们老了,我好伺候你们啊?你外语不怎么样,出来哪哪儿不通,你当然觉得国外不好。国外山清水秀,福利又好,我在这儿开心得很呢,不用勾心斗角,不用攀附人情,胜过国内百倍。”
“陆露平时看起来很文雅的呀,你是不是自个儿夸张过啦?”
“哪有啊,”季明慧一脸无奈,“她就是在你们面前装得那个样子,和我还有他爸说话,可凶呢。嘴巴功夫继承他爸给人家讲案子了,呱唧呱唧,怼起我来,那叫一个狂风暴雨,杀伤力巨大!”
她拍着心口、生无可恋的样子把白玫薇逗笑了。
“难怪有句老话:幸福都是建筑在别人痛苦上的。”白玫薇感叹完,确实念到了儿子的好,心里面的郁结也疏解了好多。
“你也不要老是没事就气,对自己身体不好。”季明慧说,“这花钱的事情,你还是得问老方。他掌管那么大摊子的事情,该不该投资,应该怎么投资,怎么应对后续,你是外行,他才是专家。”
“我家那位,随时随地都是儿子最大。”
“那你就也儿子最大,不就完了?”
“可是——”
“好了好了,”季明慧很是不耐,“再说,车轱辘话又回来了。和老方、小方好好坐下来,三个人心平气和商量。当初方宇晟被人骗走那么多钱,你处变不惊的风采哪里去了呢?说到底,咽不下一口气。但这口气又不是真正的重点,你说对不对?”
白玫薇承认:季明慧说得全对!
她就是被孙晓静和孙晓静背后那个村妇给气的。
搞得自己、儿子和老公,全和被套牢了,然后要被拼命宰的肥羊似的!
整一个人傻钱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