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成非看着陆长歌，又看了眼剑拔弩张的客厅，心急如焚，但是他也清楚，陆长歌说的没错，现在，已经没有转寰的余地，霍曜臣必须做出抉择。
可，这个抉择，无论是选哪一个，都是错。
这也违悖了当初霍曜臣和楚云羡回来T市的初衷。
权成非只能看向场中央的霍曜臣，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希望他能够想到办法，化解这个已经几乎成为死局的局面。
楚云羡环视四周一眼，所有人的眼中都带着憎恨，所有人都希望她死。
而霍曜臣，还是沉默着，没有开口，也没有退开一步，所有人都等着他做决定。
她也在等。
她知道霍曜臣爱自己，爱逾性命，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却比生命还要重要。
而那些东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拆分的清楚，霍曜臣这么重情重义的人，所以，现在才会这么为难。
情和义只能选一项，狗血又无奈的选择题。
总之，不管霍曜臣做出什么决定，她都会接受。
哪怕是……放弃她。
一直没有开口的霍曜臣微眯起桃花眼，缓缓一扫四周，只是很随意的一眼，但是青焰手下同时心中一凛。
这一眼，冷冽如三九寒冬，寒意直达心底。
霍曜臣目光最终落在了为首的霍阑身上，然后淡淡开口道：“是不是一命抵一命，你们就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