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景礼想杀了他!
楚不是已经挑起了他的逆鳞。
玲姐还没动脚,身旁的人声嘶力竭起来。
“你为什么又同他纠缠!”
撕心裂肺,好生仓皇。
玲姐满面泪水。
她垂下睫毛,“我不想。”
“你又骗我?”
景礼说着这句话,忽然松开了手。
他狠狠地打着自己的脸。
那几巴掌铿锵有力,声音几经像在揍人。
他在揍自己。
“是我,一定是因为我!”
他怒视着玲姐的眼睛,一把抱住玲姐的胳膊,哀嚎道。
“阿玲,你不要再同他见面了好不好,好不好?”
玲姐嘴唇紧紧地抿着,说不出话。
眼里带愁,绝望孤寂。
她凑上前,张开手,想要拥抱面前的爱人。
景礼失去理智,将人抱起来,提进了屋子里。
他抓狂地索取玲姐的温暖,像要解开那打不开的结,释放内心深处最为原始的狂。
玲姐嘴角已经痛地咬出血渍,但她一声不吭。
倔强又隐忍攀着景礼的臂膀,像随他一起跌进深不见底的雪山。
唯有彼此的温暖可以得到片刻的救赎。
景礼是十二俱乐部的人。
十二俱乐部靠有钱的女人经营。
景礼被打过几十次,他的脚趾也被挑断过。
他在那里生不如死,他从那里爬出来,靠一个人。
他出过国,读过书,可他从来不屑提。
他觉得他肮脏可笑,大概从小无爱,他还敏感脆弱。
楚不是和他是同样的人,但昔日,对方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切实的肮脏。
他说,“景礼,你以为你离开十二俱乐部,就可以忘掉你在十二俱乐部的事实,你以为你在十二俱乐部所做的一切会被抹去么,不可能,那账簿上清晰地写着你的名字!”
直到他身边有了玲姐,玲姐是唯一一个知道他过着怎样生活的知己,玲姐愿意陪着他永堕地狱。
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因为自己,也暗沉地抹去了颜色。
“阿景,对不起,我不会了。”
她以为这次过后,或许是被景礼赶走。
可刚刚从他身体传达的愤怒,渐渐让她明白一个事实。
九媚妹妹说过,阿景离不开她。
铃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拉回了景礼的思维。
他在地毯上,撑着桌沿起身。
“什么事儿?”
“哥哥?”那边一个声音,让景礼不由地望着自己的手机号。
他竟然接了。
“找哥哥什么事儿?”既然接了,那也没有立刻挂断的意思。
他只能听下去。
姜九媚在那头,克制又克制,“我要见你。”
每次只要妹妹发话,他必定有求必应,可这次他说,“哥哥有事儿。”
“我要见你!”
这四个字没有半分更改!
“我很忙!”
“哥哥说过,我有事儿,你必在!”
姜九媚开始打感情牌。
“你是在骗我?”
她的嗓音带着丝哑。
“你果然是准备躲着我么?”
她情绪不对。
没办法,景礼只能同意了,“好,两全其美酒吧。”
声音凉凉若冰,透着寒冰气息。
姜九媚靠在车门上,叹了口气。
她纤细的手指握着手机。
身上月白色的高领羊绒毛衣,衬她雪白肤色。
姜九媚吐了一口气,白烟飘飞。
很冷的天气。
她拉开车门,刚要进去。
不一会儿,几辆车堵住了她的去路。
方宁为首,慢条斯理地下了车,望着她。
还未准备上车,就看见了来的人。
“顾太太,求您加入我们,我们愿意拿十亿聘请您。”
冷地里站得久了,她不舒坦。
特殊时期,脾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