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
咻。
银针飞窜而出，落在红姑的喉咙处。
姜九媚回眸，神色已经反常，她从顾怀谨的身上，走下去。
步子婀娜，神态清冷。
在红姑的跟前站定，洁白细长的手指轻捏住此女的脸。
“你特么刚才骂我什么，贱？”
啪。
两巴掌，对方的脸颊上已然落下五个手掌印。
不多不少，引人注目。
“哼，我平生最讨厌有人这么骂我，你特么一个卖香水的，好意思觊觎我的男人！”
或许是对方相貌出众，又知晓怀谨假死一事，以至于九媚心情错乱，理智丧失。
这话说完，她抓着红姑的衣领，冷喝一声问，“给你一分钟时间，说出抓海教授的原因。”
红姑摇头不说时，姜九媚便笑了，“长地这么漂亮，我给你画朵花怎么样？”
美的女人最怕五官被毁，红姑也如此。
更何况，此时此刻，纵然自己有人，也不能动弹，叫人来。
“你要是不肯告诉我，我便把这针送进去，你说怎么样？”
“你？”
“别用这么无辜的表情看着我，你刚刚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一副表情。”姜九媚语声冷冽，手掌拍了拍红姑的脸庞。
身后的顾怀谨宠溺又欣赏地看着。
此时此刻，二人都不是顾怀谨和姜九媚。
而是可怕的恶魔。
须臾，有人歇斯底里地叫着，从二楼跑下来。
“五爷，求求您，饶了我大姐，我大姐也是没办法啊。”哒哒哒跑下来的女人，穿地比较素净，一身天蓝色绣花旗袍，短发，留着刘海。
在奔到大厅时，率先跪倒在五爷的面前。
“她是谁人指使，因何陷害海教授？”顾怀谨语凉如冰，眼里瞳色融融。
那女子额头点地，卑微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大姐，说出了真相。
“那人名叫伯恩。”
“伯恩？”
姜九媚手指触着自己的下巴，行走间，已经取了红姑喉咙处的银针，慢步回到顾怀谨的身旁时，嘴里窃笑。
“我当是谁，原来是他啊？”
既然是伯恩指使，那就说明这红姑也是一颗棋子，真正的凶手还是那十二俱乐部的老板。
追杀他师父，陷害他们的罪魁祸首。
“怀谨，咱们走吧。”
顾怀谨起身，握着了姜九媚的手臂，徐徐出门。
身后的两个女人全身发颤，仿佛在死神手里捡回了自己的命。
“刚刚的九媚，我倒未曾见过。”
姜九媚走在前面，没给顾怀谨正脸，“你那么凶，我还要故作乖巧做什么。”
听着那些怪诞的话调，顾怀谨伸手把人拽回来，明知故问，“我怎么觉得这声音透着醋意。”
“是有些醋。”姜九媚的手指在顾怀谨的胸膛上戳了戳，“今天你一个爱慕者，明天你又一个爱慕者，你说，你特么多少个爱慕者？”
顾怀谨抓住姜九媚的手，笑容似天山的雪莲，冰天雪地里绽地够艳。
“你说脏话了，丫头。”
“是，我就说了。”她一说，气息更加不平。
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承受住，结果她发现，自己的占有欲似乎比顾怀谨还要强烈。
大概是因为她身边的亲人离开了，闺蜜也嫁人了，所剩无几了。
顾怀谨抬起手掌落在姜九媚的半边脸颊上，很卑微地说，“我只属于九媚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