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乐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衣裳也是干的。他在床上摸到了一块木牌,牌上写着“有事先行一步,桌上有糕点,未荼留”。
想起昨日之事,乐于顿时面红耳赤。
摸到了过去,桌上果然放着糕点,乐于再一摸,还摆了一个碗,他摸到勺子后尝了尝,是一碗温热的粥。
乐于用了些许,将剩下的全都包了起来。
他刚推门而出,就有人在他手中写到:“仙长楼下请,我等已备好马车送仙长回去。”
乐于想了想,问到:“此处可是新霁阁?”
那人写到:“正是,仙长请吧。”
“好,有劳了。”既然是新霁阁,那么未荼要将他送回哪里可想而知。
在这人的带领下,乐于上了马车,莫约半个时辰便到了。乐于道完谢,临走前,这人又写到:“阁主有嘱咐,让我转达。阁主说此地脏,仙长不宜久住,仙长若是不嫌弃,可去新霁阁暂住。”
“劳烦你替我转达一下,”乐于慢慢写到,“就说多谢阁主美意,不过我还是不叨扰了。”
突然想起了那铁扇,乐于抓住即将离开的小厮写到:“对了,还有一事请你帮帮忙,请将此物交给阁主。”
乐于取下腰间的鲲鹏袋,将它递了出去,可迟迟没人接。
那人抓起他的另一只手写到:“仙长,这怕是不妥啊,我也不一定能见到阁主。实不相瞒,我也是昨日第一次见到他,这忙怕是帮不了。”
“这样啊,那还是我亲自还给阁主吧。阁下慢走。”乐于笑笑,将鲲鹏挂回腰间。
回到客栈的房中,乐于摸到了且徐行。且徐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忽然跳起来大喊着“别过来,别过来”。镇下心来一见是乐于,瞬间清醒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抓过乐于的手写下:“乐于,你怎么一夜未归?你去哪了?”
“这个……”这种事还是不宣扬了,乐于笑笑,继续写到,“你饿了吧,这些给你。”
他将包好的糕点给了且徐行。
且徐行看到糕点眼睛都亮了,抓起就吃,狼吞虎咽的,活似有人跟他抢一样。
稍微饱了点,且徐行咬了一口糕点,瞥了一眼乐于。这一看可发现了大问题,他急忙将手中的糕点塞进嘴里,拍了拍手,急忙拉过乐于的手写到:“乐于,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乐于写下:“没干什么。”
“你骗人,”且徐行直勾勾地看着他颈侧的那几抹红印,“没干什么?那你颈侧的吻痕是怎么来的?”
乐于大惊,立马用手摸上了脖子。
且徐行按下他的手写到:“摸错了,是在右侧。快点老实交代,昨夜跟哪位佳人共度良宵了?”
乐于一愣,随后露出了尴尬的面容,他写得比平日快多了:“没有!这是被什么虫子给咬了。”
“你脸红什么?”且徐行冲他坏笑,“就你这样还想骗人?再练练吧。这有什么,都是男人,我懂的,不过记得对人家负责啊。”
虽说不对劲,但乐于还是飞快的想到“我这样,能拿什么对别人负责?”摇了摇头,遣散脑中所想,觉得此话题不宜继续,乐于连忙称是,他打岔写到:“徐行,你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没有。我也觉得很奇怪,我跟他们说起叶莘这个人的时候,多数直接不理,一些眼神飘忽,还有些混蛋直接骂了我一顿。我说你这朋友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叶莘他不是那样的人。”乐于神情顿时认真起来,他顿了顿,继续写到,“你先休息,我再去打听打听。”
且徐行噗嗤一笑,拉住正欲起身的乐于写到:“你现在出去?”
乐于点头。
“躺下吧,我保证你现在出去什么也问不到,顶多闯到鬼。”
“为何?”
“因为现在天黑了。”
“……”乐于立马又躺下了,不过他根本毫无睡意,他没想到自己昨日那一觉居然昏睡了那么久。
乐于再次见识了未荼做事的周到细心。不见他,是为了避免尴尬;知道他醒来定会离开,所以就算是晚上也让人送他回来。乐于哀叹一声,心道这鲲鹏袋一时半会儿怕是还不回去了。
他想着想着,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右颈侧,真的有吻痕吗?会不会是且徐行骗自己的?若真有,那岂不是……不不不!乐于放下手,不再乱想,坚信是且徐行骗他的!
躺到半夜,乐于忽然感觉有人在推他,他坐了起来。且徐行立马拉过他的手写下:“乐于,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乐于笑着,不知道且徐行又想做什么,他回写到:“你觉得我能听到什么?”
“……一激动就忘了,”且徐行急忙写到,“我跟你说真的,我刚才听到了女人的声音,阴森森的,还哼着歌。”
相处久了,乐于知道且徐行绝不会浪费休息时间来捉弄他,他感觉有些不对劲,问到:“那你可有听出那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没有。这声音忽远忽近的,就像是梦中梦到的一般。”
这话写得似真亦似假,乐于写到:“你确定……不是做噩梦了?”
且徐行翻了个白眼,写下:“不信?不信算了,反正也不关我事,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