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流逝,梁若馨的眼神被风中凋零的树叶遮挡住,可花却仍旧原封未动。
难道是他搞了鬼?或是真像他说得那般灵妙?要是真的这样,妈妈,你真的太可恨了。
怎么可以把这种人当作女婿,怎么可以赞同他对我的欺凌与伤害?
傅心远看着手中的表,还大方地多等了一会儿,脸上展露出微笑。
“早已经到时间了,你亲眼所见,这束花安然无恙地在这里, 既然你妈妈肯接受我,就要愿赌服输,你也要接受我。”
女人的头发在风中凌乱,瘦削的身子不停地晃动着,仿佛随时会消逝一般,“你确实赌赢了,但我从来没答应过要和你打赌。
不仅这样,这束花还在这里,又能证明什么呢?我从不迷信,你做的所有都是白费气力,想用这种方式让我接受你,只能让我越来越鄙视你!”
梁若馨把音量放低,展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傅心远,在你认为你可以掌控一切时,早已一无所有,别总是妄自菲薄,不然你也不可能始终被傅琛压制住。”
傅心远的微笑慢慢消失,阴森的眼神透过迷蒙的天色,无情地刺向梁若馨的身体。
但梁若馨却感觉发自内心的畅快。
既无法一决胜负,就只好继续抗争,就算让自己遍体鳞伤,也不可能让傅心远有可乘之机。
趁着男人愤怒之时,梁若馨赶紧把手挣脱开,血的腥气在风中飘洒着,之后消失不见。
傅心远试图捉住她,大风从他的手中穿过,推她向前,最终没有捉住,他呆呆地滞在原地,慢慢攥紧双拳,注视着梁若馨离去的背影。
梁若馨仿佛被风吹下了山,她坐到车中,转过头去望向无形的风。
眼眶中突然浸满了泪水。
……
少夫人受了伤,手上有许多血洞,仿佛是被扎伤的。
傅家佣人们对此事议论纷纷,最终在老杨与刘妈的神情下住口。
处理伤口的医生更换了几次绷带,这才把凝固的血完全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