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馨——”
乔语霏在大厅内站着,看到梁若馨关上了房间的门。
她呆滞地坐在沙发上,筋疲力尽,美丽的眼眸中却乌云密布,过了一会,她又一次打通电话。
“你好,乔律师,她走了吗……”
“把信息发给我,最近的,全部的。就算没有,也得帮我做一份假的。”
梁若馨沉浸在一个长长的梦里。
她梦到自己重回那天夜里,酒吧里的纸醉金迷扰乱了她的双眼,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下子闯到那间有如地狱一样的房间中。
屋里黑暗阴沉,时而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呼吸声,他血红的双眼有如一匹恶狼。
密密麻的大网突然降落,长长的链条捆绑住她的肢体,她无路可退,剧烈的疼痛袭来,似乎要把她的身体劈成几半。
“啊……”
梁若馨突然吓醒,大声叫道。
“若馨,你还好吗?”乔语霏把门打开,闯进屋里,擦了擦她头上的汗珠,“怎么会流这么多汗?”
“我做了一个梦……”梁若馨眼眶发红,眼神中透露出零零散散的惊愕,“我梦见那个男人了。”
“哪个男人?”
“那个……强坚犯……”梁若馨紧咬着双唇,终于把这个羞耻的词说出口。
乔语霏愣了一下,紧紧地把她拥入怀里,耐心地安慰着,“只不过是个梦,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梁若馨把头使劲埋到乔语霏怀里,不停地颤抖着,梦中的感受仿佛在身上蔓延,梁若馨觉得毛骨悚然。
挺拔温柔的影子,关心地走向门口,轻轻敲响房门。
“乔小姐,嫂嫂还好吗?”
说话的人,是傅心远吗?梁若馨有些惊讶,他在这里做什么?
傅心远不方便进屋,只好在门外等候,乔语霏整理了一下梁若馨纷乱的头发,轻轻说道,“进来吧。”
傅心远听到这话,走进屋内,看到梁若馨吓得惨白的脸庞,眉头紧皱,“做噩梦了?”
梁若馨惊讶地张开发白湿润的小嘴,迷茫地问道:“你怎么猜到的?”
傅心远微笑着弯下腰,洁净白嫩的手指向自己的嘴唇,“伸出舌头来,让我看一下。”
虽说梁若馨不清楚他想做什么,可还是听话地伸出了舌头。
傅心远的眉头再一次皱紧,他把袖口卷起来,温文尔雅地问道,“能帮你诊下脉吗?”
“恩,好……”梁若馨听话地把手腕伸了出来,她的皮肤白得像雪,带着冷冰冰的体温,渗出一层层冷汗。
傅心远低下头去为她把脉,过了一会,这才稍稍踏下心来,“没有大的毛病,我帮你开个药方,要是你不想吃药,躺在床上多歇息几日也可以。”
梁若馨不想喝药,她如今怀有身孕,不可能随便吃药,“二少爷,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里是乔语霏的家。
傅家人不在时,梁若馨向来和傅家的佣人一样,把傅心远称为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