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馨双眼麻木,攥紧双拳,“是不是你做的?”
“你高看我了,我不过是做了些小把戏罢了,你还真以为他高高在上这么长时间,根本没有敌人,大家都心甘情愿服从他么?
想拖他下水的人太多,我不过是助他们一臂之力,他们便可以做出令我意想不到的事。”
傅心远舒畅地说着,讲到这种卑鄙的做法,却也仿佛在闲聊一般。
“身为他的敌人,实际上我非常尊敬他,能遇到可敬的对手很难,遗憾的是他过于耀眼,刀砍地头蛇,我埋伏多年,只为这一天。”
“不需要多久,他便会带着遗憾和自责主动辞职,背着众人的辱骂从高高在上的位子退去,我便能顺理成章地继任,到那时,傅氏集团便会拉开全新的帷幕。”
“我肯定能做得比他强,他的性情过于冷漠,惹怒了很多人,所以才沦落成众矢之的,你可以替他今后的日子怜惜一下,可别难过太久,因为我能让你得到的,是他无法给你的殊荣。”
蛰伏了太多年,忍耐退缩了太多年,傅心远早已把所有都牢牢掌控,悄悄筹备好,让傅琛措手不及。
没有人会怀疑到他的头上,唯一知情的梁若馨,也会属于自己。
梁若馨愤怒地抬头,“他是你的哥哥!”
傅心远的微笑滞住,同情地注视着梁若馨可怜巴巴的模样,“是我哥哥又如何,我们有着相同的血脉,免不了会互相争斗,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身为哥哥,他也只能对我忍让了。”
梁若馨愤怒得讲不出话,泪水从脸颊滑落,毁灭了她仅存的希望。
她突然回想到,是余名姝把自己推到楼下的,可自己清醒之后,却出现在傅心远这里。
余名姝明明是老夫人的手下,老夫人讨厌自己,不可能让傅心远与自己有任何关联,傅心远是如何把自己从老夫人眼前偷运过来的?
梁若馨细思极恐,忽然感觉傅家仿佛血池一般,没人能知道静谧的水下藏匿着怎样的毒虫,把人吞噬得尸骨无存。
没想到,傅琛的身旁,早就已经四面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