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馨心中酸楚,自嘲地笑着,她用力攥紧双拳,心中问着和傅心怡相同的话。
她明明是最不应该在这里的人,傅琛的夫人,怎么会在这里?
“一言难尽,我……”傅心远逼迫自己的事情,梁若馨羞于开口。
她神情仿佛滞住一般,一动不动,轻轻舔舐着发干的嘴唇,转移话题,“大姐,你的身子恢复得怎么样了?听闻老夫人去照看你了,看起来,过得比之前好很多。”
傅心怡呆呆地注视着她,之后把眼神收了回来,疲惫不堪地说道,“看起来你也有难以启齿的秘密,我不再戳你痛处,你在这里肯定过得不好,看起来傅琛还是没有把你护住。”
梁若馨赶紧低下头去,纤长的睫毛忽闪着,控制住眼中快要溢出的泪水。
她微笑着说道,“他不必再保护我了,说些其他的吧,咱们见一面不容易,听闻你今后会回来住,真是太好了,终于能有人陪我聊天了。”
梁若馨向四周望去,并未见到沈梦婕,“老夫人在哪?”
傅心怡撇着嘴,转过头去注视着外边,“在跟傅心远讲话。”
她竟然这样称呼傅心远,不再像之前一样叫他二弟。
梁若馨轻抚她的双肩,轻声询问,“两人在书房吗?”
傅心怡轻轻点头,拉起梁若馨的手,让梁若馨坐到自己身旁,控制着音量,深沉地注视着她,“如今一看,你我应该遭遇相同。”
“有些话我始终埋在心里,之前他们不允许我说,还不让我见人,现在局势已定,谁也不会在乎我说的话,我只好跟你说……你,想听么?”
傅心怡的眼里满是期望,热切的渴望向梁若馨倾泻而出。
梁若馨无法拒绝,她知道傅心怡这种病,需要的是倾听和陪伴,老夫人没做到,傅心远没做到,除自己以外,再也没人会听傅心怡倾诉。
二人的境遇相同,梁若馨看到傅心怡,便仿佛看到另外的自己。
她轻轻点头,傅心怡仿佛疲惫的孩子一般,倚着她的肩膀,轻声细语地倾诉着这些日子自己的遭遇。
她平静缓慢地说着,仿佛不掺杂一丁点情感,听不出欣喜和难受。
“我心比天高,看不上任何男人,原本不可能跟何冀衡结婚,可当时傅家不如如今兴盛,要用联姻的方式拉到同盟,所以何家便成了最佳人选。”
“何冀衡会说甜言蜜语,会哄我开心,虽然游手好闲,但我对他也并不厌恶,婚后这些年,我始终没有身孕,之后得知他的精子存货率低,很不容易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