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汲如怜惜地抚摸着乔逸风的头,轻声叹息。
“逸风,并非姑姑不肯帮忙……这么多年,这么多手下,费尽千辛万苦都没办法找到语嫣,你怎会轻而易举地找到?你一定是让人骗了。”
乔逸风失落地望向屋内的亲人,攥紧双拳。
“如果爷爷不让我救人,我就跪在这里,一直到死!她确实是语嫣,我是她哥哥,我当然知道!你们为何对我没有一丁点信任?你们压根不了解她经历过什么,有多么煎熬!”
乔肃清又一次怒气冲天,但手头没有可以扔的物件,他愤怒地大吼着。
“那你便跪在这里,跪到死吧!如果谁敢要你起来,就跟你一起受罚,本事大了,竟然恐吓我,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他愤怒地喘息着,一直默不作声的乔语霏走上前,递上一杯温热的水,镇静地帮乔肃清轻抚后背顺气,“爷爷,不要生气了。”
“你看他,我怎么可能不气!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你哥气死!”乔肃清冷冰冰地哼道。
受伤的额头早已被包扎好,不再流血,但却仍旧疼痛,乔逸风把乔汲如处理伤口的手推开,心如死灰地恳求着,“爷爷……”
乔汲如按下他的双肩,轻轻摇头,轻声说道。
“爷爷并非不相信你,他只是不相信梁若馨。那个女人……不可能是语嫣,她是梁家的孩子,有自己的父亲,跟语霏是多年好友,要是语嫣的话,早该被认出来,不可能是她。”
“姑姑,她把事情的经过都跟我讲了,当天晚上语霏要她帮自己逃脱,承诺会找人把她救出去,语嫣被劫匪发现,被他们扣押,逃命时不慎跌落山下失去记忆。
她能记起儿时的事情,也知道爸妈的模样,可以准确无误地描绘出来,她的确是语嫣,我拜托你,拜托大家,请你们相信我一次,可以吗?”
乔逸风猩红着双眼,指向乔语霏,“我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心知肚明,要是你有愧于她,早该替她讲话,她就要死了!”
乔语霏畏惧地向后退去,心中忐忑至极,自然不会说些什么,脸颊由白泛红,手上由于畏惧而冷汗直冒。
那些过往,是她始终隐瞒,最害怕被提及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