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赌,赌白北泽会不会无情到废了她的手。
车窗继续在上摇。
车内的主人优雅冷静,似乎并未被外界的一切所打扰,永远是气定神闲模样。
言可心心里嗷呜了一声,就在要抽出手的同时,车窗忽然停止了上摇。
白北泽沉着脸开了尊口,惜字如金,“上不上?”
“上上上,总裁您让我上什么我就上什么,就算让我上你,我也义无反顾,为公献身!”
言可心再也不敢挑战他的底线了。
白北泽之前那么高冷,仿佛一切都不在意,可一旦发起狠来,简直是当代魔王!
他犀利的扫了她一眼,分明是听清了她话中的调侃,却连理都懒得理她。
脸跟冰冻三尺一样,如果他的目光是水,那方圆百里,都是千年玄冰!
白北泽却忽然从车上下来,绕到了驾驶座,让司机先行离开。
他到底想做什么?!跟她过二人世界?
不可能!明明是个连她的表白都不肯相信的臭男人!
言可心上了车,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上,不时的看他一眼,想要知道他真正的企图。
第一眼,白北泽视若无睹。
第二眼,白北泽神色微沉。
第十眼。白北泽靠在路边停车,从身旁抽出一副白镜,命令道“戴上。”
言可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乖巧的戴上了,戴上以后,一片漆黑。
但她还是没有放弃看白北泽的动作。
因为白镜太黑,她的头都要伸到白北泽的身边,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她带着淡香的气息好闻极了,喷洒在他光洁的脖颈上。
白北泽踩下了急刹,“闭上你的眼睛。”
十分钟后,言可心端庄笔直的坐在副驾驶上,双腿并拢,双手交叠在膝盖上,职业性的假笑让她显得像个硅胶娃娃。
经过白北泽的修理以后,她已经完全不敢动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用小猫一般细柔的嗓音问道“我们去哪里呀?”
她问的小心翼翼。
而白北泽压根没有回应她。
言可心极少见他亲自开车,他开车的时候很专注,如同工作,细细想来,他做每一件事情似乎都很专注,这大概也是他成功的原因之一吧?
白北泽不回应她,言可心觉得无聊,便悄悄拽下白镜。
这一次她不再敢看他的脸了,美色误人!
这一次,她看他的身体!
言可心为自己的聪明机智点了个赞。
白北泽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裆部的那块尴尬的湿润仿佛从未出现过,更不能成为他人生的污点,他永远这么干净冷冽。
看来是不应该不计较她泼裤裆的事儿了。
那他找她,到底要去做什么?
言可心松了口气,心里升出了小窃喜。
既然他不计较了,她稍微放飞自我一点吧。
因为她真的有点困了。
不知道目的地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自己面临的会是什么,白北泽甚至不说话。
他的车开的很慢,两道的风景悠闲掠过窗沿,达到了催眠的功效。
车内的空间安静的只余下他们的呼吸声在起伏、这是很难得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