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白北泽丢开苹果,合上眼眸靠在了沙发上。
病房中的仪器滴滴的响着,却给他平添烦恼,白北泽正要出门松口气,走到门前,忽然听见身后的病床上传来了轻微的动静。
他本能的想快步离开,但理智还是挽留住了脚步。
白北泽微微侧身,看向了床上的女人。
言可心醒了。
她茫然的双眸懵懂的像小鹿,带着湿漉漉的雾气,很难有人能逃脱她澄澈双眸的,试想倘若她用那双眼神看着他,他也会心动的。
白北泽走到床边,指尖撩过她脸颊上的碎发,声音轻柔,“你醒了?”
女人的脸色依旧苍白,苍白的像一尺素绢。
白北泽倒了杯温水给她,言可心刚刚醒来,身体反应还很迟钝,愣怔了良久才接过,轻轻抿了一口,水立刻化解了口舌的干燥。
“好喝。”言可心甜甜一笑。
白北泽也笑了,只不过笑容更淡一些,“一杯普普通通的水而已,有什么好喝不好喝的?”
“那可不一样。”言可心苏醒后的声音夹杂着一股懒洋洋的娇气,“只要是你倒的水,哪怕是毒药都是甜的。”
尽管知道她是一个好笑的比喻,但白北泽的心还是猛地抽搐了一下。
他身后揉了揉她柔软的发心,啼笑皆非的说道:“这是什么傻话,我怎么会喂你喝毒药?”
言可心也不答,安静乖顺的像小猫,主动伸出头迎接着他的抚摸。
又过了一会儿,言可心才想起自己身处医院的事,她问道:“我怎么会在医院,我记得我在厨房做蛋糕,好像做着做着就睡着了?”
白北泽错开目光,收回了自己的手,“你是昏迷了,不用太担心,医生说你最近操劳太过,身体有损,所以才会精力不足以致昏迷,一定没有好好吃饭吧?”
言可心被戳中了心思,立刻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白北泽轻轻叹了口气,“以后不能这样了,三餐定时吃,不许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言可心悄悄抬起头看他,澄澈的眼底没有一丝杂质,看的人心头一动,“我知道啦,你不会生气了吧?”
她还没从次人格的阴影里逃脱出来,总有些担心白北泽会受忽然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