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着头皮走到门前,白北泽正背对着她穿着西装外套,她一抬头恰好看见他绷的紧紧的肌肉,在衬衫下曲线起伏,袖箍几乎快要绷掉。
“我还以为你不会出来了,若若在睡觉,你去陪她吧。”白北泽道。
筱西在陪,她让我出来送送你。”兴许是他要走了,言可心反而冷静多了,“这次过后,今天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第二次了,也不要再去若若的幼儿园,我不希望刚来不久,就让孩子转学。”
“看来我的举动真的为你添了不少困扰。”
白北泽高大修长的背影染上了一抹不可名状的寂寥,但他神情却很自若。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显得尊重,他特意转过身子,双目紧盯着言可心,言可心下意识的一退,手扶住了门口的鞋柜。
“你知道就好,我觉得这些困扰是不必要发生的,现在发生了,完全是失误,我想,媒体拍到不该拍的,对你来说也影响不小吧?”言可心道。
“我无所谓。”白北泽回答的很干脆。
言可心一噎,隐约有些生气。
“如果你能好好接电话,我也不会特意去若若的幼儿园门口等你。”
“你难道不能去别的地方找我?”
“找到你家你会躲,你最近也很少出没别的地方,如果不是实在等不到你,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毕竟,你很擅于躲我。”
白北泽眯起了眼睛,黑色流影一闪而过,“我说的没错吧?”
他这句话难免让言可心觉得一语双关。
五年前,她也是躲了他。
一时间血气上涌,在大脑间产生了风暴,言可心扶着鞋柜的手指紧紧的抠着,险些搓掉上面的漆,力气大的指甲都发白。
“你说完了吧?”言可心下了逐客令,“说完就走吧。”
她实在有些生气了,以至于脚步都凌乱了太多,她踮起脚尖,去取门口衣架子上的外套,五月的夜里即便也不算凉,但机场地处偏僻,开车的路程中倘若开着空调,还是极容易着凉的。
她可不想丈夫一回来就看见她着凉的模样。
白北泽见她取的艰难,微微一蹙眉,算是好心的抬手替她取衣服,无心一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和你没关系。”言可心没有给他碰到自己衣服的可能,用力一拽,将衣服拽了下来。
然而鞋柜上还摆放着花瓶,衣服连带着花瓶一起扫落在地,差点砸到她的脚,她穿着易滑的拖鞋,为了避让花瓶,条件反射的往后退去。
脚下一滑,整个人往门上倒去。
而门前正站着白北泽,他几乎没有思考,下意识伸手接住了她,“你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紧张、薄怒、斥责。
言可心听的背脊一僵,狂跳的心脏许久没有平复。
好在花瓶并非瓷制,掉在地上并未摔碎,反而是骨碌碌的滚在了角落里,声音不大也不小。
月筱西和保姆走出来看动静,却看见言可心被白北泽抱在怀里的一幕。
两个人瞪大了眼睛,飞快的缩回房间,将门重重带上,砰的一声,比花瓶坠地的声音还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