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言可心却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滔天巨浪前的海面,总是平静的吓人,如同天幕将倾。
言可心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的预感总比身体本能更强烈,“我——”
她沙哑无力的辩白,“我与Liopreyi,真的是清清白白,我们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在办公室拉窗帘也仅仅是担心合作问题会泄露,你知道的,封洛寒的人还有部分残留在公司没有挖掘出来,他们都是细。”
白北泽用餐巾擦嘴,叠好搁在手边,漫不经心道:“说的很有道理,继续吧。”
“这张照片,我也可以解释,今天我太累了,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幸好Liopreyi在我身后扶了我一把,这张照片是被人选了最刁钻的角度拍摄的,所以看上去如此亲昵,但他真的只是扶了我一把,你可以问他,也可以问问在场所有看见的人,我如果要,没必要光天化日之下,做的这么直白。”
言可心语气激涌,因为太努力辩白,使得她的模样看上去分外狼狈,仿佛被问罪的犯人。
而白北泽依旧斯文冷静,高高在上,对她漠然置之。
“我相信你是崴了脚。”他的语气柔的像风。
言可心一愣,嘴角牵起委屈的笑意,“真的?你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
“不过世上的碰巧真多,你碰巧崴脚,他碰巧站在你身后,碰巧扶你,还有人,碰巧拍了这些照片,嗯?!”
白北泽挑起眉头,“言可心,你是不是觉得我惯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把我的信任当垃圾糟践,我给你的还不够多,你还要去向别的男人索取?!”
“你可以打电话给他问——”
他噗嗤一声冷笑,粗暴地打断她,“我打电话给他,听你和他串通的片面之词?”
言可心松开嘴角的笑,她轻呵一声,神情极度的绝望也悲伤,这种伤心伤肺的痛苦,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从白北泽那里得到过了。
她知道现在网络上一定在用各种各样肮脏的词汇侮辱她,歧视她,万万没想到白北泽也会这样,放弃对她的信任,亲手拿起刀子捅进她的心窝里。
“你不相信我,是吗?”言可心忽然冷静了下来。
她抬手抹去脸上肆虐的脸上,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好,我明白了,既然这样,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就继续你以为的想法揣度我,房子是你的,我走。”
言可心利落干净的转身,种种委屈,在她看不见他的脸时涌了出来,她拼命咬着下唇,咬出血迹也没有哭出声,生怕被他看低一眼。
她又不是不要面子,她又不是他的附属品,凭什么为他做了这么多努力,他却连一个基本的信任都给不了,这就是他所谓的爱。
和占有欲又有什么差别,孩子气的任性,不让别人碰自己的所有物而已。
言可心无声的吞着眼泪,回到卧室,抽出行李箱开始整理衣物,她的手一直在发抖,既是气的,也是难过的,眼泪咸的像海水吞没了她的身体,她沉溺在一个无人能拯救的深层海域,快要窒息,却只能认命的下去。
东西她几乎能装下的都带走了,甚至连头的玩偶都一把带走,除了他送给她的,她全部都细细打包。
当初怎么来的,她今天就怎么离开,不要他一分一毫。
言可心拖着行李走下楼,见白北泽仍坐在餐桌前,仿佛风化的千年雕塑,连眉目都因沉而变得模糊,她连告别都懒得,走向客厅,拉开了别墅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