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北泽端起牛奶吹了吹,微笑依旧,“我怕你跑了,只要你听话,我就会给你解开。”
言可心冷哼,“现在就给我解开,我要离开!”
白北泽的脸色瞬间冰化,他的双眸本就比别人的更黑些,似黑洞般诱人深入,被他盯上,如同被冻住,言可心的身子一顿,剧烈挣扎起来。
“不许再说这两个字。”
“哪两个字?”言可心笑了,“离开,还是背叛,还是讨厌,你不想听见的字应该很多,你不明说,我怎么知道?”
这每一个字都令白北泽的脸更沉一分,他按在杯壁的拇指一白,剔透的玻璃杯似都要被他捏碎,“都不许说!”
言可心的目光一凝,落在他看似无恙的手臂上,“你的手,怎么样了?”
白北泽的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些,“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他忽然又和颜悦色起来,表情切换几乎没有空白期,“先把牛奶喝了,早餐准备很久了,再不吃,就要冷了。”
像以往每个早晨一样,他拈着面包要送进她口中,言可心却冷眉冷眼的盯了一阵,扬手打开了面包,“我不饿。”
面包滚落在地,沾了灰,自然是不能吃了。
白北泽又夹起水果鸡蛋,下场与面包一样,言可心发觉他已有动怒的势头,然而她还是我行我素,她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不想再迁就任何一个人。
他耐着性子,又端起牛奶喂到她嘴边,“不想吃,那就喝一点润润口,说了这么多话,小心嘴巴干。”
“看——”他伸手揉了揉她苍白的唇瓣,“嘴唇都干裂了。”
言可心抬起手,重重的打开了他的手,“谁允许你碰我了,还有牛奶,我也不喝,拿走你的东西,我一个也不想吃。”
她又打翻了牛奶,玻璃杯在地上碎了一地晶莹,砰的一声巨响,立刻有仆人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收拾干净,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白北泽盯了她良久,莫辨的神情中,他玩笑般的问道:“我是不是应该把你的另一只手,也绑起来?”
言可心猛地坐直了身体,“你敢!”
“为了你,我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事情,不要试图反抗我,我很讨厌别人反抗,你已经是一个例外了。”
仆人又端来温牛奶,白北泽递到她嘴边,“喝吗?”
空气瞬间如琥珀般凝结了起来,他分明在笑,眼神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言可心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再次打翻了牛奶。
“拿走!”
“好,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为了你的健康,我不得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白北泽的声音温温的,他利落的卷起衣袖,露出了小臂上被绷带扎紧的伤口,言可心来不及问你想干什么,下巴就被他狠狠捏住。
牛奶全部被灌进了她的嘴巴里,饶是言可心用手不断的拍打着他,男人还是偏执的将牛奶一滴不剩,强迫她吞咽了下去。
直到看着她吞完最后一口,他才松开手,言可心立刻就伏在边咳嗽干呕起来。
她以前的确太小看他了,原来他真的藏着这么多的招数对付她。
“张嘴。”白北泽站在头,居高临下的命令道。
无论言可心怎么咬紧牙关,食物还是被送进她的食道,不得不吞了下去,最后吃水果时,她已撑的胃胀,怎么也吃不下了,白北泽将番茄含在口中,拈起她下巴,哺进了她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