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缩在地板上,忘了今夕何夕,忘了身在何处,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地板冷的彻骨,她像失去生命力的一团弱小幼兽。
迷迷糊糊中察觉身子一轻,被人抱起,放在床上,重拾的温暖来之不易,言可心眷恋的深陷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抓住了那人的手。
“别走......”
她的声音轻微的像随时要断了。
白北泽扣住她的十指,温柔的伏在她的枕头上,如白的瞳孔中,只有她一人的倒影,“好,我不走,我会一直在这儿陪着你。”
昨晚言可心发烧了。
次日烧退了,言可心就被白北泽裹的厚厚的,像是北方被奶奶带大的小孩,里一层外一层,圆鼓鼓的,行动都难。
她小口小口喝着感冒药,闷出一身汗,想悄悄踢被子,又被白北泽重新盖上了。
“北泽,我很热。”她可怜巴巴的说。
白北泽量了量她的体温,严肃道:“再忍忍,病好了就没事了。”
言可心轻哼一声,背过身子去不理他,小腿这种难出汗的地方都被捂出汗水了,可见是有多热,家里还开了地暖。
“我怎么会发烧,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呢。”
她忽然想起水箱里的手机,吓得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哎呀!”
白北泽皱眉,“你昨天赤脚穿着裙子在窗台吹风的事情忘了?——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惊讶?”
言可心僵硬的躺了下来,“没、没事,忘了给花浇水了。”
“什么事情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白北泽弹了弹她的额头,“怎么不忘了给自己浇水?”
言可心理直气壮,“晚上洗澡不就浇了?”
二人的相处模式似是又回到了从前,但言可心明白,这都是她服从后的假象,他们二人之间的隔阂早非一条裂缝可比,而这个裂缝必须自己去化解。
无非都是苦中作乐的人而已。
下午他在花园与公司开远程会议,留言可心一个人在书房里涂涂画画,言可心的感冒缓解了许多,托着腮,抓着笔,神绪游离。
慢慢的就趴了下来,白北泽不在的时候,她几乎不会笑,因为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