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可心被绑了这么几天,手脚从起初的疼变成了麻木,只觉得手脚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她呆滞的看着窗外,执拗的睁着眼睛,眼底依旧澄澈,却只是绝望。
天气一天天的燥热了起来。
废弃的电视塔里没有空调,连风都因为太过封闭而少之又少,夏梦琪性格火爆又耐不了热,几乎天天发脾气,差点和另一个监狱头子闹掰。
下午的时候城市尤其安静,唯一能听见的,就是无数空调外机的转动声。
夏梦琪开车戴着白镜,隐蔽又隐蔽的开着车,带着明西彻到了圣蒂安幼儿园门前,摘下白镜,幽幽的往里头看了一眼。
“这是言可心的女儿,还有白北泽的侄子一起上学的地夏。”
明西彻本来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带自己出来,但这么一听,哪儿还有不明白的,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你不会......”
“把那两个小孩带走,我们负责吸引注意力,那几个人在后面等着,一起配合,你别给我惹乱子,否则你立刻把他们给杀了。”
夏梦琪冷冷的说着,对于两个小孩子的性命,仿佛不过一只老鼠般微不足道。
明西彻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见车后还跟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你已经抓了言可心了,为什么还要抓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况且得罪了白家,你知道会出什么事吗,白家不是你能得罪的,你清醒一点!”
明西彻着急的嗓子都喑哑了,夏梦琪扯动着嘴角,猛地打了下夏向盘,“这些还用得着你说?但是想要跑走,得要大量的钱,你不知道我们一伙的那些畜生开口多少吗,三千万,我不抓孩子,去哪儿弄那么多钱给他们?”
“你不能拒绝和他们合作吗,凭我的关系,把你送出国外还是很容易的!”
明西彻抓住她的肩膀,“你绝对不能做这种傻事,算我求求你,哪怕是为了自己想想,这无异于自投罗网!”
“明西彻,你这个胆小鬼,我就知道和你说这些没有任何用处,你就是个孬种!”
夏梦琪狠狠呸了他一声,眼中的鄙夷尽显,“你不干是吧,我干!”
她转头便下了车,拔出车钥匙,正要锁上门,明西彻已抢先一步打开了门,“你绝对不能这么做,否则你真的会死的!”
他的脸色涨的通红,几日不曾好好休息,眼底满是血丝,下巴上更是布满了青色胡茬,早已没有了之前儒雅的模样。
夏梦琪冷淡至极的一笑,不屑的问道:“如果我偏要做,哪怕是死,也要做呢?”
明西彻张大了瞳孔,活见鬼一般看着她。
良久,他咬牙切齿,愤怒且幽恨的说道:“我真应该放你去找死才对。”
白北泽的侄子叫白敏天,在大众面前也不算生疏。
白家的孩子向来受人关注,尤其是在数学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仿佛天生就对数字十分敏感,不禁让许多人感慨,白家后继有人。
至于侄子为什么姓白这件事情,里头还有很多说法。
白北泽迟迟不婚,而白父白母又急着抱孙子,恰好白父的堂兄弟去世了,留下一个丈夫英年早逝的女儿,叫白敏之,一个人带着一个可怜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