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好。”她轻声道,因为长时间拒绝开口说话,嗓子变的非常沙哑。
言可笙垂下眼眸,又在纸上沙沙的写了起来,“为什么,能否告诉哥哥?”
言可心看见他的字,无声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在除去心口的大石,但是失败了。
她抬起头仰望窗台前的光束,刺眼的要命,她以前并不讨厌这样的光线,甚至很乐意沐浴在其中,被太阳光抚摸。
然而她现在只觉得厌恶至极。
像是那光会照到人心最暗的地方,将人不想宣之于众的秘密全部无情揭露,不给她保留一丝丝尊严。
“我不想说。”她道。
言可心合上眼睛,抗拒的避开了日光。
言可笙失望的看着她的反应,伸出手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手势轻柔。
“你小时候也是这样,有了什么事从来不说,如果不是我逼问,还不知道有人欺负你,傻妹妹,你倘若不开心,总要说出来,让我去帮你解决,否则你一个人闷在心里,只会更加难受。”
言可笙的笔顿了顿,又添上一句,“我也难受,若若也难受。”
言可心皱眉看着纸上的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垂眸用力的甩动了一下头,像要把那些杂念全部驱逐出去。
犹豫了片刻,她才问道:“白北泽今天还会来吗?”
言可笙写道:“你想见他?”
“不想。”
这一次言可心回答的异常干脆,“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他,如果他来了,请哥哥帮我赶走他,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不要再让我见到他。”
饶是言可笙的知觉再迟钝,也明白问题出在了白北泽的身上。
五年前为了他,言可心抛弃一切,远逃美国,至今也活在他的阴影中。
言可笙心情非常复杂的想,白北泽到底是什么蓝颜祸水?
其实不光是言可笙,言可心也在心里如此发问。
不过她问的问题不一样。
她在想,白北泽是什么妖魔鬼怪?
“是不是因为上次白家人私自把你带走的事情?”言可笙皱眉问道。
言可心摇了摇头。
这么多天隐藏在心里的秘密,终于打算说了出来。
“其实,哥你不知道,白北泽去救我和若若的那天......”
她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说的异常艰涩,“夏梦琪拿我当人质,要挟白北泽,否则就让我去死,和她同归于是。但是他跟夏梦琪说,那就去死吧......”
言可心的头重重的往背后已仰,若非后面有软垫,恐怕撞的不轻,“他只想知道他侄子的下落,根本不把我和若若的性命放在眼里。”
“就算......”言可心声音低落,“就算若若不是他的女儿,两条活生生的性命,他怎么能说的这么风轻云淡,我真的好失望。”
并非是爱而不得的失望。
而是对他的人性考量的失望,大概她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曾经执着爱过这么久的人,居然人性败坏到这种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