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可心微微扯开嘴角,笑容讽刺,“白先生,你真的有事,就应该找个适当的机会邀请我,而不是在这里冒冒失失拉着我不放手,这么多人都在,你到底要陷我于怎样的处境才肯放过我?”
言可心的低语极为用力,几乎用上了咬牙切齿的力气,她既不想让别人听见,也不想这么轻易的饶过白北泽。
白北泽听的一愣,眉心隆起,“我去过你家,你哥哥不让我见到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难道我应该见你吗?”
言可心哼笑,“我有权拒绝和你见面,但这不是你现在冲上来冒失打搅我的理由,我很忙,请你离开,谢谢!”
谢谢二字说的极为生硬,包含着一股泄愤的意味。
白北泽听得见,眉宇间的阴翳始终未曾散去,但脸上没有分毫的发怒的迹象,他今天的容忍度实在过于高了,以至于让言可心都分外诧异的多看了他一眼。
如果在以前,赶人走的应该是白北泽才对,毕竟怎么看,都应该是白北泽不想看见她。
“我的话说的足够清楚了吗,可以放开你的手了吗?”言可心冷冷的问道。
“你在忙什么?我可以等。”白北泽忽然道。
他目光中的执着让人忽视不得,言可心终于意识到白北泽没有那么好打发,她被缠住了。
门口喧闹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言可心更不知道夏梦琪到底有没有被抓住,急的频频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你不明白……”她烦躁的甩开白北泽的手。
白北泽的目光循着言可心的目光看了过去,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嘈杂,只看见了坐落在门口不远处的奢侈品店。
作为附近最有档次的一家店,白北泽毫不怀疑的深信,言可心就是想买衣服。
“你想买东西?那家店的吗?我全都买下来送给你,你借给我五分钟,只要五分钟,可以吗?”白北泽道。
真是财大气粗,有钱人说出来的话都不同。
言可心被误解了意思,又不能说自己是来抓逃犯的,一口气喘不上来憋不回去,提在半空中,简直快要把她折磨死了。
“那你还是送别人吧,我不需要,我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放开你的手,让我走。”
言可心一字一句,十分清晰有力的说道。
她垂下眼眸,目光饱含深意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停留,白北泽的手掌一如既往的大,曾经能裹住她的手,在冬天捂的她热热的,每每她吃撑了,他也会难得温柔的为她揉肚子。
可那毕竟是以前,那是一段被主人抛弃的记忆,碎了,再也捡不回来了。
白北泽的手扣着她,只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束缚住了,无法逃生。
“我不会放你走。”
白北泽比她更简洁,“你看清我要问你的话,既然你不愿意坐下来好好聊,那我们就直接谈。”
“白北泽,到底是你耳朵听不见,还是我耳朵听不见,我说了我不想谈,我不想!”
言可心忽然生气到无法控制,因他而产生的委屈,一时间绝了堤,全部肆虐了出来,她甩动手臂的幅度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