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若若的事情,月筱西最近经常来言家。
一是为了陪言可心,顺便陪若若,二才是为了打官司,打官司毕竟是月筱西的专业,家常便饭早就轻车熟路了,这案件也不是什么特殊案例,对月筱西而言连挑战难度都没有。
肯接案子,已经是月筱西给的面子了。
晚上言家人自然就把她留下吃饭了,对于妹妹在国内唯一的朋友,言可笙一向很给面子。
“多吃点,筱西,若若案子就托付给你了。”言可笙屡屡提醒月筱西多吃菜,仿佛压根看不见她碗里的菜已经堆成了小山。
言可心觉得哥哥最近越来越唠叨了,怎么才三十出头的人,比人家五六十岁的大爷大妈还啰嗦。
言家一向惯用暖色调的灯,仿佛是因为失去了父母,家里人少冷清的缘故,无论是灯,还是窗帘、沙发、装饰品这些细碎的家用,几乎都是温馨而柔软的材质与花纹颜色,尤其是这么一起坐着吃饭,更能感到一股浓浓的温情。
月筱西和亲人走的并不近,父亲早年去世,母亲也离婚重组,她是外婆一手拉扯大的,出了国的时候外婆也生病走了,在国内称得上是举目无亲。
言家虽然没有长辈,但哥哥嫂嫂、还有言可心和若若,已经远超很多关系恶劣的人家了。
虽然吃不下了,但月筱西还是很听话的又往嘴里扒拉了几口。
见她吃的多,言可笙的眉头也纾解了不少,催促言可心给月筱西夹菜,免得怠慢了客人。
言可心好气又好笑,眼眸清亮的捏了捏月筱西的手腕,二人相视一笑,“哥,你真把人家女孩子当男的看待,她怎么吃得下这么多?”
言可笙正给若若剃鱼刺,温柔的眼光都要化成水流,闻言头也不抬的说道,“这可是你嫂嫂做的菜,再不多吃点,他都要生气了。”
kevin悄悄掐了他一把。
月筱西感慨的看着在座的人,如果言可笙不选择这样的伴侣,而选择和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生子,恐怕对自己的孩子也疼进骨子里。
看他对若若的呵护程度,言可心有时候都自愧不如,仿佛孩子是言可笙生的一样。
本身吃的其乐融融的,言可心在给月筱西夹肉,月筱西眼珠子闪烁了好一会儿,抿嘴冲言可心笑了笑,然后语气轻松的像随口一提的说道,“我前段时间不是回美国探望我的老师了嘛......”
言可心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嘴角的小梨涡浅浅的漾开,眉眼弯弯的问道,“你老师身体还健康吧?”
月筱西胡乱点了点头,顿了顿,又说道,“后来偶然看见了梓先生......”
她虽然知道梓寒在言家不受欢迎,但没想到梓字在言家也算是禁词。
仅仅梓先生三个字一出口。
言可笙挑刺的手立刻停下,kevin的眉宇间也添上了几分不自然的尴尬,至于言可心,她笑容逐渐淡去,无所谓的答了一声,“哦,这样吗?”
淡漠的好像听见了一个多年未逢的老朋友,却并不关心这位老朋友的近况。
她精致的眉目间看不出一丝关心与扰乱,平静的像一面无风夜晚的湖泊,月筱西被她的态度看愣了一秒,小心翼翼的问道,“心心,他向我问了你的近况。”
言可心还没有回答,那头正在吃饭的若若嘴角沾着米粒,好奇的歪着小脑袋,“梓先生是谁呀,是梓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