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言可心又打了宋云煜一把。
“你干什么!”
宋云煜大惊失色,桃花眼里蓄着委屈,“怎么一段时间不见面,你越来越暴力了,当了妈妈的人就是凶!”
宋云煜看了看被掐疼的手臂,“和我妈一样凶!”
这位大少爷可真是个活宝。
言可心抬手遮住了眼前,小手伸到二人中间,拽了拽他的衣角,“你别坐着,起来!”
“起来干什么,你连坐都不让我坐了?”
宋云煜心里不平衡了。
“我让你起来敬酒!哎哟,你别是个傻子吧?”言可心递给他一记嫌弃的目光。
在座的几个少爷小姐都殷勤的很,一个个恨不得剖出心肝来让白北泽看看自己的真诚,显然比宋云煜要识时务的多。
细数十几个人,再性情冷淡的也都站起身来应付应付,唯独宋云煜与言可心二人,躲在众人身后乌龟慢爬一般。
视野被人遮住,便看不见那两个互动的人了,白北泽不动声色的敛下眼底的暴风骤雨,面上和气矜持的仿佛无悲无喜。
他们送过来的真诚,他照单全收,却对他们一视同仁,并未抬举哪一位,也并不冷落哪一位。
金黄色的酒液漂亮的像是融化的琥珀,沾着五色的灯光,倏尔在修长的指尖幻化颜色。
白北泽淡淡的衔着酒杯轻抿,喉结上下一滚动,眉眼间的优雅疏离沉默的发散出来,分明在人眼前,却又好像有千里之远。
几个子弟都是聪明人,见状,何尝不明白这是变相的推拒,给他们留面子罢了。
也是,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在他面前是没什么斤两可言的。
几个人交换了眼神,便自发的让开了身子,默默的喝着杯中的酒,谁也不敢率先打破这古怪违和的局面。
酒吧原本是极其喧嚣欢乐的地方,到了这处,却平静的仿佛睡着了。
终于有女人大着胆子,紧张的捏着酒杯问道,“白总怎么有空来这儿了?”
白北泽非但没有拒绝回答,反而似笑非笑的答道,“我为什么不能来?”
女人自知说错了话,连忙闪着舌头直摆手,“不是的,白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都以为白总日理万机,平时都忙着工作,料理这么大的企业肯定费心了,没空来这种玩乐的地方呢......”
有人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女人的声音立刻戛然而止,做错了事情一样垂下头颅,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此刻却局促不安的像个犯了错的猫狗。
旁边有人为她解围,讪笑着说道,“白总来哪儿都行,大家说是不是!”
此起彼伏的有人说是。
白北泽又是一笑,轻的像是羽毛点在水面,浮于表面,他的指尖在酒杯底部轻轻敲了几下,在众人以为他要变脸走人的时候,意外的宽容起来。
“总免不了工作要在享乐的地方谈,你说是不是?世上有人的癖好千奇百怪,有人喜欢端庄严谨的会议室,自然有人喜欢轻松散漫的酒吧。”
原来他是为了谈公事才来的酒吧。
诸如此类的事情这些人也见的多了,在酒吧谈事,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也就攻克下来了。
爱玩爱闹的,连公事都得放在酒吧这种地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