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的范围,当然只包括言可心一个人。
“我的朋友维护我,我当然要维护他,难道还要卑躬屈膝的谢谢你刁难我们吗,那你也太看得起我的忍耐度了,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你给你面子,不过是不想在这儿闹的太难堪而已。”
言可心还是逞了口舌之快,可能是喝了酒真的上头了,
她居然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和白北泽叫板,大脑一下子短路,将心里想说的话全部从口中宣泄。
然而说出去了,才想起上一回的视频,包括上上回的照片。??偌大的完蛋二字,一笔一划的写在了言可心的眼前,这一次,白北泽要怎么对付她……??
说都说了,该来的总会来,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她死心的歪着头,眼底没有一丝光亮。
虽说她是现代社会科学教育出的正常青年,可她为什么总迷信的觉得自己触了霉头。?
是不是以后出门的时候,都得看看黄历上有没有写忌出行三个字???
白北泽果然微微俯下头颅,那压迫感与呼吸一起逼近,胁迫的言可心毫无分寸生存的空间。
脸一抬,是白北泽如锋的眼波要把她碎尸万段,脸一垂,他温热潮湿的呼吸喷洒在鬓角,仿佛蜻蜓点水的吻。
“你和他,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这语气,怎么颇有些像算账?
言可心斟酌了一下自己和宋云煜一笔写的完的朋友关系,不知道是脑热还是智障,张口就倔强的回答道,“你管我?”
言可心眨巴眼睛一看,见是白北泽退后了一步,好整以暇的整了整。
他阴鸷的沉着脸,一记眼神都没有留给言可心,而是快步离开了。
言可心、宋云煜,连同在场的人都呆住了,无法接受这忽然离去的白北泽。
有人惴惴不安的问道,“言可心,不会把白总给气走了吧?”
言可心嘴角一抽,用看傻子的目光怜爱的抚慰着她,“你以为他的气量和宋云煜一样小?”
宋云煜砸吧砸吧嘴巴,没有抗议,白北泽一走,他立刻化身温驯的小绵羊,乖巧的坐在言可心身边,眼睛湿漉漉的关怀道,“心心,你没事吧?”
“还好吧,就是喝的太猛了,感觉有点上头。”
言可心弯下腰揉了揉额角,察觉到酒精在大脑里作乱的痕迹,却始终揉不到涨疼的地方,她低低的呼出气,连气息都是灼热的,像是在报复她一时的任性,这反噬来的太快太强,她招架不住。
“我看你好像不舒服,你等着,我让人给你拿解酒药,怎么喝的那么快,让你别喝了你不听......”
宋云煜着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却隔着水雾般听不真切。
言可心感觉到有人在低头看着自己,也有人喂她喝水,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大脑中的不理智占了上锋,身体软弱成了一滩烂泥。
有人在问,“她怎么了?”
也有人在问,“要不然把白总叫回来?”
几百种声音混杂着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像有一根锥棒要硬生生从耳鼓膜里捅出去一般的疼。
言可心的手胡乱的摸着,企图去抓住那说话的人的衣角。
她想让那个人别去叫白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