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熟悉,怎么好像昨晚听过,又记不起来了?
言可心知道那是梓寒的声音,但她此刻实在疲乏的很,不想见任何人,不想回答任何事,只是沉默的拉了拉肩头还夹杂着言可笙提问的外套。
梓寒眼底闪烁的微光似乎陨落了,他嘴角的笑容单薄了许多,双手垂落在身侧显得形影单只。
客厅里的另一抹身影则镇定自若的多。
或者说,他压根没有想让自己表露在言可心眼前.
白北泽拈起茶杯,淡淡抿着其中的温茶,馥郁浓烈的香气与潮湿的雾气喧宾夺主,模糊了余光的视线,将她的侧写剪影都缀上了烟水般的朦胧。
言可笙见了两个男人,又是没好气的脸色了。
经过客厅的时候,他有意扫了一眼白北泽,觉得有必要让言可心知道他也来了,于是垂下头,低声提醒道,“白北泽坐在客厅。”
言可心差点脚下打滑,她踉跄了一步,站稳了一秒不足,就飞快的扯着言可笙的手往门外走。
地板是今早才清理过的,因此格外滑顺,言可心走的艰难,一口气提在心口,走出大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
大概又是昨晚的后遗症,身体自发的行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竟意外的好奇。
在言可笙的保驾护航下,言可心畅通无阻的回了家。
她转身就往楼上跑,虽然披着言可笙的外套,但外套下只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睡裙。
两条光洁的细腿在初秋的天气里只觉得冷,她钻进房间换衣服。
言可笙站在客厅里等她,时而看一看时间,抿着眉头一言不发,酿着一肚子发不出来的火,憋的极为难受。
等言可笙换好了衣服,蹑手蹑脚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言可笙眼尖的叫住了她。
“你等等,别走,下来把事情给交代清楚。”
事先说好了不理会这些大猪蹄子的。
白北泽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他管不了,但一觉醒来莫名其妙出现在梓寒家里,那事态就很严重了。
在言可笙的眼中,梓寒的人设已经彻底演变成了处心积虑接近骗婚的男人,意图不轨。
言可心的安危不可测,他必须要好好问问清楚。
言可心故意放轻了脚步,还是没有躲过言可笙的火眼金睛。
她尴尬的低咳了一声,将碎发撩到了耳朵后,乖巧的像一头小绵羊,扒着二楼的栏杆,甜丝丝的笑。
“哥,你叫我有什么事呀?”
言可笙冷哼一声,不拿正眼看她,“酒都醒了?”
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垂下头,言可心无辜的盯着自己拖鞋上的花纹,“早就已经醒了,我喝的不多,昨晚也没怎么醉,就是太困了睡着了。”
这毫无说服力的话,若若都不会相信。
言可笙抬手隔着半空点着她,言可心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耷拉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