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煜提到的事情都成了鱼饵。
言可心伏在窗台前吹着秋风,鼻息间充斥着秋日独有的温暖干爽,她闭目养神的去钓出大脑深处埋藏的记忆,抽丝剥茧的拔出来。
被阳光晕染的睫毛渡上了一层金光,轻轻一颤,她侧过头换了个姿势,慢慢睁开了澄澈的双眸。
她想起来了。
想起来昨晚是如何遇到白北泽,如何起纠纷,如何被他拉到大树前二人争锋相对,吵架的场景都在,记忆却并不完整,好像少了最重要的部分。
如同画缺了点睛之笔。
她郁闷的用手掌托住下巴,指尖在窗台上敲了敲,想下楼喝点水再继续想。
言可笙今天闲的很,在客厅看书,见她下来了,眼也不抬的忽视了,言可心也乐的自在,钻进厨房榨果汁。
洗净了苹果切块丢进榨汁机里,看着机器飞速旋转,嗡嗡的机械声扬起,苹果块被打碎搅拌成了淡黄色的汁液。
她看的入了神,仿佛也有一把钻头在脑子里嗡嗡的钻着,将藏的最深的那段记忆剥离出来。
果汁榨好了,她倒好轻抿一口,脑海里却猝不及防的闯入了一个画面。
昏黄的路灯与暗沉的树荫下,一地横斜的疏影,男人高大而压迫的气息伴随着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开,唇瓣上的刺痛与掠夺犹还存有触感,只差一分,他灵活的舌尖便要撬动开她禁闭的齿门破关而入。
这是她最想忘记,也是现在最想找到的记忆,白北泽昨晚亲了她。
亲、亲了她?
咣的一声清脆,泛着光影的玻璃杯碎在了瓷砖上,支离破碎的化为了许多如同泡影般的折射光点,闪的刺痛了眼睛。
言可心根本没有被这声巨响给惊醒,她白着脸,鼻尖沁着冷汗,手无力的悬在半空,指节蜷缩。
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惊慌失措。
听见了声音,言可笙连忙走了进来,一看见满地碎片,还有言可心恍惚的精神状态,拽了拽她的手腕,不安的问道,“心心,你怎么了?”
“我、我......”
言可心压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组织语言的所有逻辑机构都被打乱了,心与脑里闹了起义,乱成了一锅粥。
耳边则有一个笑嘻嘻的声音反复提醒着她,白北泽亲你了。
联想上次的戒指,这次的亲吻,这好像不仅仅是一场恶作剧了,他是不是太贪玩了点?
在言可笙的注视下,言可心三步并两步上楼回了房间。
她抓着手机在房间里踱步,一步两步发出的轻微窸窣声都如同趿在心坎上。
言可笙绝对不是可以告诉的人,否则今天的白氏集团可就热闹了。
她急着想倾诉,更想让人客观的去评定这些行为出发的目的。
求救似的将电话打给月筱西,月筱西一接通,听见的就是言可心悄悄话一样紧张又急促的声音,“筱西,你学过心理学,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我分析分析,你那边忙吗,方便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