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听说猫抓老鼠的时候,总要把老鼠玩的奄奄一息了才肯吃,白北泽似乎已经打算这样了。
“这么急着走,就因为我抱了你?”
白北泽面不红心不跳,“我就是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你了。”
这个男人撒谎怎么都不脸红?
抱的都上手了,还说是不小心?
言可心快气成河豚鱼了,“你再说一遍你是不小心?”
她又气又娇的样子太可爱,委屈都成了锦上添花的点缀。
白北泽抿着唇,“也不算是完全不小心,其实还有别的目的。”
他这么说,就是昭了自己的贼子心了。
言可心更气了。
她脑子里的经搭错了,今天才会自己送上门来,羊入虎口,她这是自寻死路。
白北泽慢条斯理的摊开手掌,里面是一枚已然捏碎的小黑方块。
笑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他迫人的寒气。
他松开指缝,那黑色的碎片便带着芯子一起从指缝间坠在了茶几上。
二次撞击并未再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言可心一愣,试探着俯下身子,去看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你身上装了窃听器,你不知道吗?”
白北泽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一贯的风轻云淡,承不下太多丰满的情绪,那张扑克脸敬职敬责的板着。
窃听器三个字震的言可心着实傻眼了一番。
她伸手去捏那枚褪去外壳的软芯子,红绿黄三根窄窄的电线连着芯片,体型小的不如一只便携式耳机。
后知后觉的恐怖攀上后脑勺,察觉头皮发麻,言可心放下窃听器。
“你怎么知道的?”
孰轻孰重,言可心分得清。
对白北泽再怎么厌恶,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某些方面必须倚仗他的帮助。
白北泽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你以为这别墅这么好进?”
言可心明白了。
她大概在他面前是个透明人,任何事物都藏不住。
他有千方百计的办法将那掩藏的祸乱给找出剿灭,而她竟然傻的浑然不知。
“难怪......你刚才要打电话给我,还告诉我,信号很差。”
言可心的眼神像沉入海平线的落日,一点一滴的消散了光芒。
“窃听器会扰乱信号,我居然没想到。”
她低低的“呵”了一声,是对自己的嘲弄冷笑。
那白北泽刚才的不慎拥抱也好解释了。
因为要找到办法,不让那头的人察觉动静,悄悄的拿开窃听器,连她也骗进去了。
他还真是聪明的令人发指,所有人都是他手边的一枚棋。
“现在愿意相信我了吗?”
白北泽淡淡的凝视着她,“起码我可以保证的是,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其次,我可以帮到你很多事情,你总是避着我,这对你而言也很麻烦。”
他说话的样子认真极了,光从眼睛里看不出真假。
言可心被窃听器的存在惊的丢了神,有那么一瞬间,真心的信了他。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种念头。
遍地荆棘,她相信他也是错误的,但白北泽的态度似乎让她理解了一件事。
他们是否可以结盟?
“你是不是早就察觉到有人在针对我们了,所以才对我频频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