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扬起的弧度是她耻辱的象征。
广播里的催促再一次响起,言可心恨恨的咬紧了牙关,牵起若若的手,大步朝登机口走了过去。
梓寒早已等在了登机口,见母女二人走了过来,连忙问道。
“去哪儿了?!还以为你们走丢了。”
言可心的心情早已被白北泽攫住了,兴致缺缺的应付了两句,便一道上了飞机。
白北泽站在送行的人后,亲眼看着他们消失在登机口,才彻底敛去了唯一的温存。
飞机顺利抵达了N国。
报了平安以后,言可心便努力开始了倒时差的生活。
大约是因为时差问题,她总是昏昏欲睡,即便醒了,也是睡不醒的。
倒是N国的不少朋友听说她回来了,特意办了party庆祝。
言可心喝了不少酒,夜里还是梓寒亲自去开车把人接回来的。
“喝了这么多,明天又要头疼了。”
他的语气柔柔的,像是生怕语气重了一分,她便会难过伤心一样。
梓寒开车很稳,与他所展露的个性并未差别。
坐在他的车上,想睡觉,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言可心被酒精催化的大脑一阵阵发钝,甚至能听见身体内部传来的细微磨动声,但对外界的事物如挡了屏风般接触不灵。
梓寒的话,她花了五分钟,才迟迟的有了回应。
“那就疼吧。”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
梓寒抿了抿唇,稍稍移开视线,投向了副驾驶上长发披肩的单薄女人。
她很瘦,却也不乏丰盈的部位,身材好的无可挑剔,交叠的修长双腿白的晃眼。
大约是曾被病情折磨,不说话时,便令人感到一种憔悴的颓废美。
散开的头发轻柔的覆在圆润的肩头,露出一点莹白的耳尖,眼睛似垂未垂,姣好的唇形如同一朵含苞的花,不点而赤,挺翘的琼鼻亦是小巧精致的。
这样美的女人,伤害她,都是一种无法原谅自己的罪过。
言可心似有所察,笑吟吟的撑开眼皮,一眼不眨的盯着梓寒,“我好看吗?”
梓寒一愣,操控方向盘的手都产生了刹那的麻木。
这样的低级错误,他从来不会犯的。
很快,梓寒便收拾好充沛的情绪,温柔和煦的开口,“好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
言可心勾唇,“你撒谎。”
她分明是醉了,但说话却又气定神闲的。
除了语末的气音带着几分醺然,她看上去比醉酒的人清醒的多了。
梓寒习惯性的去哄她,“我从来不骗你。”
言可心笑了。
轻软的音色还带着几分酒味,那是白兰地缠绵热烈的气息,在狭窄的空间无处可逃。
喷洒在他的耳畔。
言可心凑的近了近,只差一拳,便能吻到他的耳垂。
这么近的距离,梓寒是不敢回头的。
故而他永远也看不见言可心眼底嘲弄的精明,冷的彻骨,“你撒谎——”
明明知道她是醉了,但听见这两句话,梓寒还是难免变了脸色。
夜路开的很慢,但他却踩了油门,眼见着速度升高,窗外的风声也大了起来。
刚好能将耳畔属于她的低呼声遮去。
“你醉了,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我给你煮解酒汤。”
梓寒习惯的用那绅士的口吻嘱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