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被人看见我们现在的样子?”
白北泽忽然将声音压的低低的,暧昧不清的吐字含着笑,一字一字,柔软的敲在她的耳朵边上。
他刻意凑到了她的耳边说话,漆黑的瞳仁中满是擒获猎物的满足得意。
原来他也会有这样充沛的情绪吗?
言可心看的微微愣住了,随后飞快的用脚尖踢了他的腰一下,“知道就放我下来!”
“不放。”
男人懒洋洋的上扬嘴角,吐字悠然。
“白北泽,你还真是打着让我身败名裂的算盘来的,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们是盟友,你现在就急着对付我,不仁义吧?”
白北泽只是一眼不眨的凝望着她。
他虽然将笑容这样的情绪宣泄在了脸上,但终归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肤浅表情。
对于白北泽双眼深处压抑的真情实感与阴谋阳谋,她一向是瞎子摸黑般寻不着出路的。
他这么冷静的看着她,反而令言可心有些气息不稳了。
“你就算真的想对付我,也犯不着亲自下场,玷污了你的名声就不好了。”
她来完硬的,又来软的,好言相劝。
虽然言可心也明白。
她和白北泽的绯闻,其实再多添一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早就已经是媒体人的家常便饭了。
女人呵气如兰,还有几分未曾掩去的酒液清甜,白北泽眼帘一垂,唇角又提了提。
竟然是将笑容又放大了一倍。
“谁说我要你身败名裂了,和我在一起,只可能功成名就,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言可心:“......”
的确是功成名就。
当初舆论最盛的时候,可是有不少经纪公司打着想让她出道的想法蠢蠢欲动呢。
“试就不用试了,”言可心低咳一声,又不是没试过,“我们还是放过彼此吧。”
“这样,大家都能清净,对吧?”
言可心拿出了自己蹩脚的谈判姿态。
大学时的辩论赛她没怎么参与过,初级都没玩过的菜鸟,突然对上地狱级别的大Boss。
她心里有自知之明,光靠嘴巴,磨破了也赢不了白北泽。
“你想错了。”
白北泽忽然口风一变。
刚才还是似笑非笑的目下无尘,忽然变得言辞恳切起来。
言可心瞳孔一挣,眼睁睁看着男人那张无可挑剔的俊容放大了几倍,连根部分明的睫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更何况是他如同湖泊般映着她的倒影的眼珠。
看着他眼中的袖珍版的自己,言可心翕动红唇,竟觉得哑然。
她只好讪讪的缩了缩脖子,学习遇到天敌的田鼠,钻回了地底下。
“我是来帮你的,别总把我想的那么坏,否则我会很难过的。”
白北泽居然也会难过吗?
言可心眨了两下眼,将他投送过来的秋波全部拍开,五味陈杂的看向了自己紧捏的小手。
是她变了,还是白北泽变了?
那个只会往匣子里藏东西的少年去哪里了,现在这个紧追不舍的白北泽又是什么鬼?
说像主人格,好像少了那分外在冷冽的漠然。
和次人格又更不像了。
他有耐心,有气度,行为举止都平和而理智,并且抱有罕见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