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可心一点一点的收着网,蓄意维持着话语中可怜巴巴的委屈。
“我总是梦见她,梦见她要报复我杀了我,我太害怕了,为此还去看了医生,可是医生说我没有病。”
言可心面无表情的发抖。
演戏要全套,她实在是太有天赋了。
“怎么也不告诉我,起码让我陪着你也好。”
梓寒的声音听上去很焦急,“长期做噩梦对身体有很大影响,你都瞒着我,我还怎么关心你?”
言可心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好在死死的咬住了嘴唇,用那疼痛抵住了笑容。
“我不想让你担心,你的事情那么忙,况且那段时间我们的关系也不好……”
言可心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天生就会撒娇,“现在我晚上和你一起睡,应该不会做噩梦了吧?”
梓寒又是一顿,声音忽然冷淡了许多,“不会了。”
一时判断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言可心绞尽脑汁,搜刮出了一点兴许有效的办法,打算试一试。
她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开口,“其实我做噩梦,可能是因为心虚……”
这一次梓寒的回答倒是很快。
像是诘问,锋利迅速。
“心虚什么?”
室内虽然没亮着灯,黑乎乎的一片,彼时乌云拢月,连唯一的一点光源也失去了,真正的什么都看不清。
但言可心还是感觉到了梓寒亮的逼人的眼眸。
在黑暗中虎视眈眈的瞄着她。
因为她刚才的那句话。
看来是奏效了,言可心打算再试一试,“关于她的死,其实我一直有事情憋在心里,没有那么简单,我猜,这才是我总是做噩梦的原因……”
言可心的声音忽然无比慌张,“那天我看见白北泽他……”
说话声戛然而止。
余下的便是急促的呼吸声,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去故意,听着都很吃力痛苦。
言可心努力大口的呼吸着,肺差点没给吸破。
好在恐怖的气氛营造的还算不错。
她不说话了。
梓寒却半坐起身体,一把扣住了言可心的手腕,精准无比,音色冷沉,“白北泽做了什么?”
言可心一惊,条件反射的抬头去看他。
可即便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可房间内实在是太黑了,以她2.0?的视力,也看不清梓寒脸上到底是怎样的神情,只能通过那淡淡的气质判别。
鱼彻底上钩了。
“没什么,我太困了,又开始说梦话了。”
言可心连忙露出受惊并拒绝谈话的态度,缄默的推开了梓寒的手,将自己裹在了温暖的被子里,忘记了刚才自己是怎么只掀开一点点的。
她背对着梓寒,忙不迭的开始笑。
可惜梓寒看不见。
第一步圆满成功,接下来就要等第二步了。
梓寒被她一句话提在了半空中,上不了,下不去,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发声,免得惊动了床上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