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一还在,只是潜伏期呢?你跟我去一趟医院,再检查一次,我不放心!”
梓寒眉宇间的焦灼比真的还真。
言可心被他缠的难受,神情明显没那么愉快了,“我说了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了。”
她抚摸项链的手势加快了速度,眼睛不停的眨动着,透露着浓浓的不安。
靠着梓寒的那边手肘都挡起来一点,明摆着的抗拒的姿态。
梓寒想再问,但看见言可心这副模样,也只能欲言又止,化为叹息。
他无奈的捏了捏鼻梁,将这件棘手的事情暂时搁置在一旁。
言可心见他终于不问了,嘴角的笑容才抿的深了一些。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梓寒几乎没有都会或多或少的问起言可心,关于叶梓月的事情。
噩梦的确再也没有来过,言可心渐渐的放松起来。
唯一没有松懈的,就是每晚都有些提心吊胆,睡也睡的不敢太沉,唯恐梓寒会叫来若若口中的那个陌生叔叔,闯入房间。
恐怖的是,言可心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更不知道白北泽找他是为了什么。
这是非常惊悚的一件事情。
好比待宰的羊羔被蒙住了眼睛,却不知道屠夫是谁,也不知道悬在脖子上的刀子何时彻底掉下来。
所以,言可心从起初的神清气爽,变的稍稍疑心起来,晚上也不敢睡熟,因此精神看上去不是太好。
在二人的努力下,他们的感情终于“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
精神不好,也不妨碍言可心白天应付梓寒。
她照常的扮演着温柔的妻子,撒娇贤惠随时切换两不相误,四周的朋友亲戚没有不羡慕他们的。
人们总喜欢这种虚构的美好,分明虚伪的几乎透明,一碰就碎。
除了一个人——
“叮咚”一声,手机在口袋中响了起来。
正在与朋友们聚餐的言可心习惯性的摸出一看,看清屏幕上显示的来信,她幸福的笑容便凝固在了嘴角。
“我知道你把若若送回来了,你到底在做什么?”
一会儿,又进了一条信息。
“你以为你躲着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幸福毕竟是掩饰出来的,极其容易被其他的感情所覆盖,言可心目光沉沉的锁定着信息上的字句,指尖无意识的拢紧,指肉发白。
“怎么了,谁发来的信息?”
梓寒的声音忽然关切的在耳畔响起,言可心一愣,随即装作慢条斯理的样子,手快的删了信息,淡淡的往桌角一搁。
“没什么,骚扰信息而已,已经删了。”
压根没有给梓寒一眼,言可心若无其事的拈起高脚杯,摇晃着其中玫瑰红的液体,甜甜的冲着左侧的友人低声交谈起来,时而轻抿一口丝滑的酒液。
喉头上下一动,纤细的脖子看上去具有脆弱的即将摧毁的美感。
梓寒原本是想拿起手机看一眼的。
这段时间,他们的关系已经进展的非常“亲密”了,互相查看对方的手机并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