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理师这才重新坐了下来,夜色深沉,病房内与病房外都无人走动,她的呼吸声便显得格外刺耳起来。
言可心悄悄眯着眼睛,听见护理师无奈的嘀咕了一声。
“真可怕……”
确实挺可怕的,在外人眼里,她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颇有些没礼义廉耻了些。
可是这儿是N国,又不是规矩森严的华国古代,她没犯法,爱干什么干什么,谁也管不着。
言可心抱着这样的心态,很淡定的卧倒。
病房的床虽然算不上很舒服,但毕竟环境安静,渐渐地,睡意又浮现了上来。
只是想知道梓寒去了哪儿,所以言可心强撑着没有合眼而已。
也不知道熬了多长时间。
言可心实在是受不住了,眼睛一闭,陷入了睡眠之中。
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病房里空空如也,也不知道是几点钟,但看四周的情况,梓寒恐怕没有回来过。
外头的天是阴沉沉的,大约是昨天的天气还好,今天刻意来了个大阴天互补。
看不见阳光的一天,连心情都颇有些郁闷起来。
补了一天一夜的觉,再重的感冒都有了好转,言可心倦倦的靠在枕头上,伸手摸着杯子。
床头有清水,她现在急需要清水来解渴,昨晚到现在,还一口水没有喝呢。
若非手上实在是没有力气,言可心现在早已经捧着杯子大口咕咚了。
她咬紧了牙关,一个劲的伸手探着,不知道护理师怎么想的,把杯子放的那么远。
刚刚碰到杯壁。
病房的门就响了,只听见咯吱一声,门外的人也露出了脸。
言可心本就无力的手瞬间打了个哆嗦,不受控制的一推,杯子立刻一头栽向了地下。
清脆的破碎声,昭示着一个杯子阵亡了,难免是支离破碎的下场,言可心不忍看。
还有一个原因,是她的目光完全被门前的男人吸引走了。
太恐怖了——
白北泽怎么会在这儿?
昨天晚上医院人少,他偷偷摸摸来也就算了,现在是白天,人多眼杂的,他也不怕……
“这么怕我,怕的连手都发抖?”
白北泽穿着笔挺的西装,他好似到哪儿,无论出没什么样的场合,都是这样一丝不苟的正式,现在是秋冬,他便在外面罩了一件厚重的铁灰色呢子大衣。
极有质感的衣服,以及那冷漠的色调,完美的衬托出了他那张俊容上分明的棱角,和不近人情的气质。
言可心被抓包了,但是嘴硬,不肯承认,“胡说!”
她立马把手给塞进了被子里,微凉的手突然浸在温暖的被子里,舒服的不得了。
言可心像小猫打哈欠一样眯起了眼睛,眼尾还沾着一点睡醒了惺忪的淡红,只是自己毫无察觉,然而这点点滴滴的细节,都被白北泽捕捉了。
“渴了?”白北泽问。
言可心不回答他。
装睡是没什么用了,总不能装晕,那白北泽是真的不会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