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日子崔书宁只要想想就心里就憋屈,更别说让她去过了。
顾泽那需要的是媳妇儿吗?他约莫只能容得下舔狗和玩物!
只是她和敬武公主半生不熟的,这些话不好太直白说的罢了。
此时天色已晚,崔书宁看看外面墙头上挂着的日头,也不想和敬武公主再耗下去,就站起来道:“反正以后我和顾家没关系了,多谢长公主殿下特意过来给我送行。我还急着回去安顿住处,就先告辞了。”
余太后的震撼教育貌似效果不错,敬武公主这会儿就一直在走神,崔书宁冲她福了一礼就径自转身往外走。
沈砚站直了身子,走在她前面。
敬武公主听见脚步声,方才如梦初醒的猛地抬头,突然站起来,冲着她的背影道:“崔书宁,你恨我吗?”
崔书宁顿住了脚步回头。
敬武公主咬咬牙,抬眸与她对视时目光还是略有几分纠结和闪躲,但是她有她作为皇族的骄傲,语气上却依旧强势霸道不落下乘:“当年是我母后做主将你赐婚给了永信侯,想必原因……你多少也该知道……”
这位公主殿下约莫是被她和顾泽之间失败的这场婚姻整的开始怀疑人生了!
崔书宁心里觉得好笑,就当真是没有隐藏的笑了。
“恨过。”她说。
不算说谎,因为最初的那几年崔氏确实是咬牙切齿的恨过推她入火坑的余太后母女的。
但是随后,又紧跟着话锋一转:“但是后来渐渐地就淡了。”
敬武公主似乎有些不信,还是警惕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崔书宁道:“世人成婚多是选个门当户对,盲婚哑嫁罢了。于女子而言,婚事便是一场赌,纵然这门亲事一开始不是我自己选的,但是遇上永信侯这样的……也只能算我点背,运气太差。不过好在现在结果还不算太遭,我也脱身了。”
这种时代的女人有这太多的束缚和无奈,崔氏这般命运虽少不了余太后的推手,但这悲剧却也不算是余太后一个人造成的。
现在她人都没了,崔书宁接手了这段人生,也只余感叹和遗憾罢了。
她拎了裙角下楼离开。
沈砚在后面亦步亦趋的低头跟着。
两人穿过楼下的庭院,消失不见,敬武公主却手扶着桌面站在那楼上的看台上站了许久。
崔书宁猜的没错,她的整个人生观都在颠覆重塑的过程当中,换句话说她现在就是在怀疑人生了……
崔书宁没空去照管别人的人生,她得先顾好她自己。
带着沈砚从茶坊出来,就听沈砚没头没尾的在背后嘀咕了一句:“当朝太后和皇帝的关系并不好?”
崔书宁有崔氏的记忆,对此倒是略知一二,顺口解释:“毕竟不是亲母子。陛下出生之时赶上天下初定,前朝后宫都诸事繁杂,他生母产后虚弱加上操劳过度早早就病逝了。但是余家为了把控后位,紧赶着就将另一个女儿送进了宫,就是如今的太后了。说起来他与陛下虽不是亲母子,但也是亲姨母,只是么……因为她是在先太后丧期就进的宫,再加上后来杂七杂八一些别的事,陛下与她之间一直都存着隔阂,不互相算计就不错了,更别想着一条心。”
也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当初敬武公主情窦初开痴迷于顾泽,余太后才没办法从皇帝萧翊那里寻求帮助,更不敢动萧翊的心腹顾泽,反而得自行想办法来阻止女儿走错路。
从崔氏的角度,余太后是挺损的。
可是——
如果但从人性和一个母亲的角度来说,人本来就都是自私的,她为了自己的女儿倒也无可厚非。
崔书宁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太多:“他们皇家的家务事罢了,不管他们。”
沈砚没吭声,就见她从茶坊出来反而四下扫视一眼,并没有直接回马车那边,而是脚下转了个方向,走到大门另一侧的一口井的井台前面顿住了。
沈砚不解的跟过去:“做什么?”
崔书宁就冲他眨眨眼,有点故弄玄虚的神秘,随后从腰间摸出了她藏着的那个东西。
黑金石雕刻,瞧着像是什么上古神兽的样子,还没有她掌心大小,雕工却极华美精致。
夕阳下,躺在她掌心里,颇有几分异彩。
沈砚随意睨过去一眼:“这是什么?”
崔书宁道:“昨晚那个刺客身上掉出来的。”
沈砚瞳孔剧烈一缩——
这就是陆星辞要找的东西?居然在崔书宁手里?
“听说那刺客和宫里有关,这东西保不齐就是偷来的,我可不敢留。”崔书宁脸上表情字眼,言笑晏晏。
说话间,就作势要翻覆手掌将东西扔进井水里。
千钧一发,沈砚却突然伸手,手掌将她五指包裹,拦住了。
崔书宁心跳骤然紧缩,全神戒备起来。
沈砚沉默着,一寸一寸抬起眼睛,与她四目相对,抿着唇一字一句的质问:“你,在试探我。”喜欢我养的崽登基了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我养的崽登基了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