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下流拍拍手,把苏清然打横抱起,像是抱着一块长长的木头,把他放在了床上。
“你,现在睡觉。我们三个,要好好修理你一下。”江下流站在苏清然身旁,居高临下地命令他。
漂青见跳到苏清然的床上,用嘴巴轻轻地啄着他的头发,叼起他的眼镜,飞到桌边,将眼镜放在桌上,又飞回来道。“小乖,乖,闭上眼睛。”
苏清然没辙,只得闭上眼睛。
钟离怀忆伸手摸了摸苏清然的头,叹了口气,道,“睡觉还想这么多事。”说着把手放在苏清然的头顶,口中念念有词,忽然道,“静。”
苏清然忽然感觉,整个头脑都安静了。
然后很快地进入了睡眠状态。
江下流和钟离怀棠,钟离怀忆面面相觑。
“怎么样?现在动手?”江下流问。
钟离怀棠点点头,“气血严重不足,先补血,再补气,前几日魂魄还有异常震荡,真是奇怪。”
江下流道,“这回,什色那臭小子不在了吧。”
钟离怀忆转了转眼珠道,“周围没有那股能量气息,那莽撞和尚不在。”
三人立即结阵,钟离怀棠坐在苏清然头顶,钟离怀忆和江下流坐在苏清然左右下方。苏清然的床横竖一丈半宽长,三人坐在上面,绰绰有余。
“九歌那血呢?鲜鲜,你还不出来?”江下流道,鲜鲜立即从苏清然的洞萨之眼中爬了出来,嘴里叼着一瓶血,打开了瓶盖,贪婪地闻着瓶里的血香。
钟离怀棠手掌忽然一翻,指尖在苏清然的手腕上划了一个口子。钟离怀忆闷哼一声,瓶中的血进入半空,顺着一个透明的管道进入了苏清然的手腕,血缓慢却平稳地向苏清然的手里流着,过了大概三炷香的功夫,血瓶中的血空了,苏清然苍白的脸上,也有了血色。
鲜鲜伸出舌头,舔了舔苏清然手腕上的伤口,那伤口,瞬间愈合。
三宗长老互看一眼,以钟离怀棠为首,自苏清然的头输入内气,江下流和钟离怀忆则在苏清然的手脚两处调节内气在其体内的运行,让内气经过他四肢百骸,走过每处筋脉,疏通了所有的气血痈滞。
这番处理下来,苏清然的气色好了许多,就连原本有些冰凉的身体,也都变得温暖了。
江下流睁开眼,骂了一句,“气死我了。这小子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徒弟,把自己身子搞这么弱,出门都给我丢脸!”
钟离怀棠苦笑,等着苏清然醒来。
钟离怀忆道,“我们先走吧,别把他吵醒了,就让他睡吧。休息还是要他自己来,不然治标不治本。”
江下流听了这话,脸色一变,似乎是烫了屁股一般,立即从床上弹起来,道,“气死我了,今天我再不想见到这个傻小子!”
钟离怀忆和钟离怀棠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别人不知道,今天早上江下流可是他们三个当中吵得最厉害要来看苏清然的。
他们都还记得江下流那句,“臭小子,要是他敢掉一根毫毛,我就用眼泪浇死他。”
若论三人中谁最心疼苏清然,非江下流莫属。
这不,苏清然躺在床上,忽然翻了个身,江下流迈出去的脚步就忽然收了回来,一个箭步重新奔到床边,又检查了一遍,才放心地走回到门边。
他看见钟离怀忆和钟离怀棠的笑容,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三人走出门外,重夏已经在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