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战书上写的理由……穆扎里拉国使者无端受辱,他们要北边的草原以作安抚;斯迈勒国使者被暗害身死,他们要东北的矿藏和森林以作安抚;歌舞文学之国失去护国神鸟,他们要西北的万山之祖昆仑玉山以作补偿;饕餮之国失去名厨神锅,他们要占据整片南方雨林来开发新的食物;钟国失去神妙的钟匠,要西南梵净山以南的八座神山矿藏以作补偿;特提国要扫荡西南的蛊精之城和傩神之村,以报古尔多身死之仇;四季国和伽兰国……要我给个交代。”苏清然一一念着战书。
“任何一条,朕都不准!”鄢语雪大怒。
钟如是上前一步道,“这些战书都在昨夜大婚结束后递到。他们战书上虽然如此写,但是据送战书的人口述,这些条件都不是最重要的,若陛下处死王后,他们可以停战。”
“可笑至极!”鄢语雪铁青着脸打断了钟如是的话。“我天垂之国内政岂容此等小国置喙!”
她一拂袖,斩钉截铁道,“回他们,我天垂之国,战!”
非但鄢语雪如此想,众官员也这样想。听到鄢语雪这番话,阶下的官员纷纷叫道,“战!战!战!”朝堂沸腾之状,不啻练兵场。
苏清然看着鄢语雪的背影,感慨万千。他不想十国因他一人而开战,可是,这是她的尊严。
就在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鄢语雪回头,脸上已没了怒容,反而是莞尔微笑。
“清然。放心帮我把解意阵做好。这场战争,朕,替你担着。”
苏清然心头一震,他不是没见过鄢语雪的霸道。
可这一次的霸道,却格外地有味道。
他的心很暖。
这个本该在病榻上休息,却坚持站在朝堂上呼喝的顽强女子,又一次深深印进了他的内心。
雪儿,你这样,让我怎么忍心抛弃你。
就在这时,韩羽琞向前一步,擎上另一封国书。
“沙漠之国国君韦紫烧得知战况焦灼,连夜向天垂之国递献永世修好之国书,愿在此关键时刻,与天垂之国同进退,共御敌。”
苏清然听到韦紫烧的名字,双眼一亮。
这个人不是韦剑伦,不是黛娜,这个新国君,就是那个尾巴上带着紫色的少年。
鄢语雪接过这封国书,脸色缓和了些。
“诸位爱卿,王后为我们平定了东海,平定了西南,带来魔鬼,毒巫,美女与欲望之城的永世修好之国书,功劳不胜枚举,就算是为他一人而战八国,又如何!”
“值得!值得!值得!”朝堂众人尽皆沸腾,有些人是真正赞同鄢语雪而呼喝,有些人,就算在心里嫉妒,但是他们知道,若将苏清然交给八国,青神家族和东海,绝不会认,而那八国,战争之势已成,就算得到苏清然,恐怕也会背信弃义继续进攻,到那时,内忧外患,天垂之国受辱不说,失去青神家族和东海支援,恐怕更加危险,所以也同样喊出了“值得”。
更何况,这场八国联军背后,恐怕还有隐藏的一方在合纵,此刻国乱当头,若没有姬大人镇国,众人也会心慌。
钟如是此刻出列,行礼道,“陛下,如今南方有青神家族和东海王军两大军团,尤其东海王军实力强大,面对四个小国,情况比较缓和;而北方天寒地冻,粮草不足,定西将军身死,西海动向不明,萧寒将军直面四国,情况更加紧张,西天大光明教虽然帮忙抵挡,但并非我国属军,若有伤亡,我国有所亏欠。故,臣请命带兵前往西北支援,不日启程。”
可如玉见状,也出列道,“陛下,儿臣作为太女,当此关头也要为国分忧,儿臣请命与钟将军一同前往。”
鄢语雪皱了皱眉,沉思片刻道,“朕便封钟如是为征西元帅,封可如玉为征西上将军,不日启程,支援萧寒和顾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