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孙焘随父亲回到清河县,小心的从怀里掏出算好的日子递给了父亲道:“我觉得九月初六甚好。”
孙大闻言也就明白了儿子的意思,他收起红纸说:“阿爹尽量给你争取。”
他顿了顿问:“你可要随我回村?”
“我今天就不回去了,你把小蛮带回去。”
“好!”
两父子边说边进了榆钱胡同。
彼时清河府知府衙门,陆二走到主子的身边低语了几句。
陆轩闻言放下了毛笔:“河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已开始结冰。”
“如此说来到能多为咱们争取两天。”
“主子,咱们可要回清河县提前布置?”
“布置什么?他手下这二百多人都是忠心于他的好手,真要斗起来,咱们手里这点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那咱们就不管了?”
“谁说不管了。”
陆轩手摸下巴顿了顿道:“命令陆六、陆七,这几天暗中保护好罗妙,她绝对不能有什么闪失。”
“是!”
陆轩看陆二离开了,慢慢地坐了下来,希望他不会给他桶那么大篓子。
晚间,孙焘提着酒、吃食进了暗街,他一待就是大半个时辰,离开暗街时,脚步都有些飘。
他酒量虽不错,一杯杯酒下肚,也难免上头,冷风这么一吹,就有些晕了,他明明是要回榆钱胡同的,可不知怎么就来到了冰店。
闺房内,花语正打算休息,被父亲叫了出去。
“你给女婿熬点醒酒汤,他喝醉了。”
花语闻言有些惊讶地问:“焘哥哥来了?”
“嗯,我刚才把他安置在了西厢房。”
“好,我知道了,阿爹早些休息吧!”
花韧想着女婿醉的人事不知的也做不了啥,就安心的回了屋。
花语煮好醒酒汤,端着来到西厢房,看男人半躺在床上,眉头紧锁,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放下碗走到了他的面前。
“很难受吗?”
孙焘睡的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了小女人的声音,他费力的睁开双眼,就见面前有好几道重影,他揉了揉眉心,看还是如此,干脆又闭上了眼睛,嗓音有些沙哑道:“过来!”
花语走到床边坐下,抱起男人的头放在了双膝上,抬手轻轻替他按摩了起来。
“有没有舒服一些?”
孙焘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也许是醉酒的缘故,男人比着平日里安静了许多,当然看着也脆弱了许多。
花语按摩了一会,想着醒酒汤该凉了,又小心地抱着他的头放进了柔软的被窝里,起身端起醒酒汤回到了他的身边轻声道:“喝了醒酒汤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