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孙焘送走了牛大一众人,从摘星楼离开已是亥时,他虽喝了很多酒,但因为解酒丸的缘故,非但没醉,脑子反而还越发的清醒了。
百顺胡同,孙焘洗漱完躺在床上,亥时已过了大半,媳妇、团子虽不在,但床上依旧残留着两人身上所特有的芳香和奶味,闻着这两股味道,想着他离开清河府时,媳妇还给他闹了一场,孙焘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思念他们的同时,心里又升起了一丝丝的愧疚,一时间他想了很多很多。
孙焘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他收拾了几件衣服,交代了黄有钱几句,牵着马去了军营。
孙焘和花铭说了一番肃清河道的事,询问了一番炼盐以及小年、小颜的事,等他离开军营已是大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清河县,花语指挥众人把小件的家具都装到了架车上,为了防止碰着、磨损,边边角角的她还特意的用破棉衣包了一下。
孙大知儿子、媳妇给闺女打了一套家具,可他没有想到竟这么多,不算床榻这些就装了八架车。
看椅子、凳子、桌子之类的都已经装好,他走到媳妇的面前道:“你跟着他们先回村,我带着剩下的东西随后就到。”
“好!”
花语牵着马领着众人先一步离开了虎威二街。
彼时孙焘牵着马下了船,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城,而是先来到了冰店,他向留守在店里的人打听了一番,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骑马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城,如果他的速度足够快,说不定还能追上媳妇。
官道上,花语虽骑着马但因要跟着拉架车的人,速度并不快,因公爹请的都是附近两个村的人,大家都算熟人,说说笑笑的倒也热闹。当然花语说的少,只有问到她时,她才开口说几句。
一开始村人们还欢声笑语的,但渐渐的就没有人说话了,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架车行过的声音,拉着架车虽比自身负重要轻松一些,但到底也是苦力活,只一会大家就满头大汗的。
花语正打算让大家停下来休息一会,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她牵着马绳靠边走时,马蹄声突然在她身后停了下来,她狐疑扭头,还没有看清人,整个人已悬空而起。
她吓的惊呼了一声,抓住了拦在她腰间的胳膊,等她反应过来,已坐到了焘哥哥的马背上。
花语拍了一下男人的胳膊嗔道:“吓死我了!”
孙焘环着媳妇咧嘴笑了笑。
旁边拉着架车的人望着这一幕纷纷调侃了起来。
“各位大哥嘴上留情,说我就可以了,别说我媳妇了,不然一会我媳妇该害羞了。”
他顿了顿看着众人道;“一会到家了请大家吃喜糖。”
众人闻言很给面子的转移了话题。
花语本有些囧的,听大家转移了话题,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她本想和男人说说话,谁知几人逮着焘哥哥一会一个问题的,根本就没有给她插话的机会。
回到村里后,自然又是一番热闹,然后就是帮着卸家具,招待来看家具的村人,这样一通忙活也就到了中午。
直到午饭过后,花语这才寻到和男人说话的机会。
“那些人真是讨厌,拉着你说个不停的,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孙焘听着小女人的抱怨,抱着她笑了起来。
“你想给我说什么?”
花语看着笑的很明媚的男人,倾斜脑袋靠在了他的怀里。
“本来是有很多话要给你说的,但我现在一句也不想说了。”
孙焘抱着小女人坐了下来,他知这段时间小女人肯定是牵肠挂肚的,也知她肯定想他了,他低头轻轻地亲了亲媳妇的额头温声道:“我回来了,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年前我可以好好的陪陪你和团子了。”
花语仰头冲男人灿烂一笑,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