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蓁……”
“蓁蓁……蓁蓁。”
耳边一直响着什么声音。
唐蓁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引入眼帘的,是沈濯担忧的目光。
“没事吧?”
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是又陷入回忆里了。
熟悉的剧痛汹涌而来,但因为有前两次的铺垫, 这次的疼痛,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沈濯见她神情有些痛苦,又捂着脑袋,慌得完全看不见刚刚的劲头。
“怎么了,是头疼吗?”
唐蓁脑袋胀得厉害,有气无力点了点头。
午夜时分,太傅府的房间里亮起了烛火。
大夫接到传唤,匆匆赶了过来。
“怎么样。”
沈濯披了件外衣,满眼都是焦急。
大夫摸着唐蓁的脉象,摸摸这里,探探那里,摸着胡子倒吸着气,就是摸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太傅夫人的脉象极为康健,面色也十分红润,恕属下实在看不出些什么啊……”
“你的意思是没什么事了?”
“给太傅大人请罪,属下实在看不出夫人有什么病症。”
沈濯眉头一皱:“没什么病症怎么会头疼呢,再仔细瞧瞧。”
唐蓁有些哭笑不得,直言道:“沈濯,我饿了,我想吃面。”
“我让下人去做。”
“哎。”唐蓁叫住了转身的沈濯,见他将视线移过来,扭扭捏捏地说,“我想吃你做的。”
沈濯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唐蓁的脑袋。
“知道了,我这就去做给你。”
言罢,便转身推开房门。
唐蓁心思浅,五年后都没什么心眼,五年前就更没有了。
她的想法,沈濯怎么会猜不出来,但猜到归猜到,他还是应了唐蓁的话,去小厨房生火了。
直到沈濯的背影完全消失,唐蓁才重新开口。
“事情是这样的……”
她将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转述给了大夫。
大夫听完,眯着眼睛,摸起胡子来:“夫人是说,近期都有这种莫名其妙的阵痛?”
“是的。”
“每次阵痛的时候,还伴随着大量的记忆涌进脑海里?”
“没错。”唐蓁瞥了眼门外,沈濯还没有回来,“大夫,我这是要恢复记忆了吗?”
大夫摸着胡子,看着她啧啧称奇:“八成是这样了。”
他这辈子可还没碰到这么古怪的病症,今天可真是开了眼了。
唐蓁苦笑一声。
她本坚定以为是自己穿越了,只是拿失忆当借口,才拒绝大夫为她看病,可现在发现,她似乎是真的失去了记忆,而不是所谓一睁眼,就穿越成了五年后的自己。
意识到这点之后,原想指望大夫能看出来点什么,得到的却也是同样的答案。
也对,既然第一次会诊的时候看不出什么,那第二第三次也是一样的。
“那大夫,有没有办法可以让我一下全部恢复,不要这样一段一段的来。”
大夫摇了摇头:“夫人的病实在太过棘手,老夫也无能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