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太平这话,林宗玄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老朽身体虽已年迈,但近年来修身养性,仍有自信再活十载不成问题,你竟说我命不久矣,实在可笑,你虽为中医,但资历尚浅,理应虚心求教,孜孜不倦的探索中医奥秘,可你却狂妄自大,目无长辈,由此看来你上限已到,毫无前途可言。”
张太平也笑了:“你已经病入膏肓却不自知,还教训我,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最多半年,你必死无疑,除非我帮你治疗。”
“你?先不说我根本不信我得了病,况且就算治,我也断然不会找你,诺澜与震南已是先例,你只是一个初生牛犊,仗着会两手医术十分狂妄罢了。”
“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那你就最好别治疗,安安心心等上半年吧,到时候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张太平非常的无所谓,丝毫没有因为他是林诺澜的爷爷而有什么态度上的变化,这些大家族之中,亲情可是很淡薄的,而且也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否则进门半天,他怎么丝毫不关心床上的林诺澜呢,说白了,林诺澜在他心中的位置根本不是特别重要。
“林老,您别跟他废话了,我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一个狂妄无知的傻子罢了。”
“这个竖子定是觊觎林家财产,施舍他一些钱财轰出去,在这碍眼!”
“没错,我观此子心浮气躁,坐姿不正,口出狂言,由此可判定他只是井底之蛙,不足为虑!”
“林老,您不必跟他废话了,让我把他抓起来吧,他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
林宗玄旁边的几个人都气得不轻,也都趁机表着忠心。
而林宗玄则是轻轻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对着张太平道:“既然如此,你说说我得了何病?”
张太平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一种慢性的病毒,平时对你的身体一点伤害都没有,等时机成熟,则会一击致命,看你的症状,顶多还能活半年的时间。”
“哈哈哈。”林宗玄看着张太平:“狂妄无知,黄口小儿,无凭无据竟然说我得了病,简直妄为中医!”
张太平撇了撇嘴:“不信的话,你回去做个细胞检查就知道了,不过光检查血液是不行的,因为这个毒已经侵入你的五脏六腑了。”
“是吗,这一点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林宗玄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张太平,一点也不生气了,反而乐呵呵的。
张太平也不在意他的态度,也乐呵呵的说道:“看你的样子,你的心态很不错啊,继续保持吧,因为现在多开心,以后就会多痛苦。”
“如果你只是逞嘴舌之利的话,那我也就没必要跟你聊下去了。”
“其实我也不想跟你聊下去了。”
林宗玄表情终于一凝,看了眼床上的林诺澜,眼神也变得犀利了起来。
“既然如此,你可知罪?”
张太平抽了口烟,笑呵呵的回道:“不知。”
“哼,你对诺澜下毒使她昏迷至今,更教唆苏家小丫头对震南痛下毒手,我一声令下,你此生都要在铁窗之内度过,你知道吗。”
张太平满是无所谓的说道:“既然这样,那你还等什么呢。”
林宗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开口道:“我且问你,你与苏苍耳,是何关系?”
张太平听见他这话后就笑了:“原来是忌惮这个啊,你放心,我跟苏老就是普通的关系,就算我被抓,也没他事,不过前提是你们能把我抓了。”
林宗玄这次过来带的都是一些半老头子,门外倒是站了几个保镖,但根本不是张太平的对手,如果动起手来,张太平脚都不用抬,挥挥手就能把那些人全部制服。
“我还以为你与苏苍耳有何等关系,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林宗玄呵呵一笑。
张太平看着他,说道:“看来你对苏老也有点意见啊,不过没事,苏老的身体再活十年也不成问题,你嘛,就不行了。”
林宗玄听见他这话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诅咒于我,可知后果。”
张太平吐了口云雾:“一将死之人,何足挂齿,我建议你还是好好跟我说话吧,因为只有我才能救得了你。”
“住嘴!”
林宗玄身后那个掂着药箱的老头一脸怒火的瞪着张太平,厉声喝道:“休要再侮辱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