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平问他这个事情,也是纯属好奇,如果何子豪不想回答的话,他也不会逼问,但显然何子豪充满了内疚,看得出来,这也是他积压多年的一块心病。
看着他这个样子,张太平给他倒上了一杯茶,说道:“喝杯茶,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逼问你,只是我觉得,父女之间,如果没有天大的仇恨,应该释怀,毕竟血溶于水。”
“唉。”何子豪深深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张神医,如您所说,这个事情确实我是我多年的心病,我是不愿意提起的,但如今您问起来,我觉得对您我也没必要有任何隐瞒,事情是这样的……”
“当初,我年少轻狂,违背家里的意愿,毅然决然的踏进了地下世界,经历了许多生死,直到当我三十多岁的时候,连累家族生意一落千丈的时候,我才幡然醒悟,可是什么都晚了,我和梦涵母亲,也是在年轻时候认识的,当时我刚踏入地下世界,那个时候我二十岁,梦涵母亲十九岁,在那个时候,她母亲就怀上了她,然后仅仅在梦涵十岁的时候,她母亲便因我而死,我们家族也一落千丈,好不容易我才保住了命,从那以后,我和家族的关系就落到了冰点,家族也一蹶不振,梦涵也从此不再见我,就算我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这一行,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啊,我只好一再小心,才有了一些钱财贴补家用,这么多年,也幸亏兄弟们照应,替我扛了不少事,否则的话,我早就死了。”
何子豪说着说着,便眼眶通红,八尺多的汉子潸然泪下,足以显示他有多么悔恨。
说实话,张太平是理解他的,就像他说的,这一行是进来容易,离开的时候是难上加难,否则当初雷震瘸了双腿,也要在这行混下去,这就是一个道理,因为他如果退出江湖,就会遭遇灭顶之灾,非但是他,还会连累他的家人,所以只有死扛,这条道,是没有尽头的。
“我明白了。”张太平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问你,你有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张太平虽然看似是简简单单的问一句,但实际上是含了很多心思,如果这家伙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那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帮他的,因为他是无法改进的。
何子豪身体挺的笔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实不相瞒,张神医,当初跟着我上一位老大的时候,是做过一些事情,但自从那个老大死后,我便没有命令手下的兄弟做过任何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事情,因为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明白了,跟国家作对,跟法律作对,是会得到应有惩罚的,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畏畏缩缩的,只能做一些擦边球的事情,也只事能维持兄弟们的生计罢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败在萧凌风手下的原因。”
“嗯。”张太平点了点头,他认为何子豪说的没错,否则的话,萧凌风完全可以拿他的把柄大做文章,也许他早就成了阶下囚。
“现在,跟我说说萧凌风的事情吧。”
“嗯!”何子豪点了点头,接着把萧凌风来到京城之后所作的一切全都告诉了张太平,包括怀疑他跟某个大家族有关系的原因。
但以何子豪的眼界,他只是猜测,猜测赵东来是和韩家有关,但实际上他这个猜测是完全错误的。
赵东来,是跟王家有关,而不是韩家。
现在京城的局势就像是三国演义,韩家是刘备,赵家是曹魏,而王家则是东吴。
不过跟三国不同的是,此时在他们三个家族上面,还有一个紫禁城。
何子豪说完后,张太平看着他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按照我告诉你的事情去做吧,不用担心,我会暗中派人跟着你,如果有什么事情,你第一时间安给我打电话就行,不要害怕那个赵家的大公子,明白吗。”
“是!”何子豪用力的点了点头。
接着张太平挥了挥手说道:“行了,你回去吧,把你带来的那些仪器全都拿走,我用不上,不过那个红木的家具倒是可以留下,那个用得上。”
“恩恩。”何子豪咧嘴一笑:“好,那张神医,那我就不客气了,您放心,您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妥善办成!”
“嗯,去吧。”
“张神医再见!”
何子豪走后,张太平伸了个懒腰,这一下午的功夫,他已经把三颗筋血丹制作完毕了,现在他手里,还有五颗筋血丹,这也算是个喜人的数目了。
……
此时此刻,在京城的一处高级西餐店内,封闭的环境十分适合人们谈话聊天。
而在一个不起眼的包间内,则是坐着一个英俊潇洒,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和女人。
他们分别是萧凌风和宋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