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些偏礼貌性的拥抱,随后申婉一便向值班室那边走去,应该是去找李学东好好聊聊了。
没走几步,申婉一忽然回头看着我,露出灿烂的笑容,高声说道:“陈锋,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我笑着回应:“我也是。”
看着她的背影,依旧充满了直率与洒脱。
我的确记住了她,尽管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性格令我钦佩。
我身边也有直率的姑娘,孙雨诺就是典型。
不过孙雨诺偏二,顽皮又无法无天,而申婉一就规矩许多,没有那么任性,性格很好。
这是我最后一次和申婉一交谈。
第二天,李学东没有躺在床上颓废,如往常一样,跟随武警卫生队去诺尔,完成最后的交接,下午,又亲自送申婉一的小队回了武警队属医院。
之后的日子,李学东虽然不再是颓废的样子,但见到我再乐呵呵的,他的挫败感来源于我,又怎么能安然处之呢?
格东的疟疾越来越稳定,连续三天,都没有再出现新的疟疾患者,格东哨所只需要派几个人跟随卫生队即可。
所以,我向廖志辉申请回214旅部哨站,得到了批准。
不可否认,我有逃避李学东的嫌疑。
但更多的,是希望猛虎突击队能更好的进行整训,迎接随时可能到来的大战。
离开那天,我和李学东聊了很多,但我能感受到,尽管他明确表示不怪我,笑脸相送,可心里还是难免介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格东哨所的征途,是不欢而散。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申婉一,也失去了一切消息,微信和手机号貌似都不用了,直到又遇到李学东,才知道,原来她参加了国际医疗救援队。
再见李学东,不是在214旅,而是他来参加东北猛虎的年度特种兵选拔。
那年,为组建C队,让猛虎突击队成为满编分队,所以我担任总教官,宋豪为主训。
我当时问李学东,为什么要来当特种兵。
李学东则说,申婉一之所以喜欢我,就是我身上的那股杀气、从容和无畏,这是军人该有的气质,但只有特种部队,才能让这种气质表现的淋漓尽致。
可惜的是,李学东没能撑过去,中途因严重脱水,退出了选拔,没能扛住我的魔鬼训练。
回去之后,李学东成了尖刀连的一名排长,原本晋升上尉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却毅然选择转业,成了一名特警。
之后不久,我就在微信朋友圈里,看到李学东发了一张和申婉一的合影。
照片中,申婉一军装外面套着白大褂,李学东则穿着病号服,两个人一脸笑意,贴的很近。
李学东的配词是:我放弃所有,闯过地狱,就是想离你更近一些,而今天,我离你最近。
我相信这世间的爱情,都是缘分,但我更相信,那些为爱痴狂的人,更容易幸福。
……
回到214哨站,猛虎突击队的训练进入了正轨,虽说训练条件不如东北虎,批给我们的实弹也少得可怜,但我已经很知足了。
殷诗晴依旧在左旗,北疆地区的疟疾形势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但孟克部落才刚刚结束排查工作,后续治疗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据说某慈善基金投入财力,让孟克当地的医生加入治疗队伍,但孟克的人口挺多的,也只是能让乡亲们不延误治疗的作用。
不得不说,亚伯这招玩的是真狠,参与疟疾传播就不说了,还挑拨军民关系。
要是乡亲们信任我们军方,就可以抽调军医学院进入孟克,早就能稳定局面了。
就冲这一点,亚伯就留不得了。
这已经超越犯罪的范畴,而是反人类的恐怖袭击,已经触碰了底线。
来协防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大大小小的战斗,也都参加了,我现在就想赶紧把亚伯做掉,然后回东北虎。
这214旅毕竟不是我们的部队,在这里没有归属感,认识的人又不多,日子也就变得枯燥了。
连我都觉得枯燥了,队员们的心态可想而知。
就连段弘毅都跟我抱怨:要是还不打算对亚伯动手,就让咱们先回去吧,不能总在这耗着。
我自然找过廖志辉,当然不会说段弘毅这番抱怨的话,而是询问和亚伯决战的进展,但得到的答复都是耐心等。
等的太久了,我都快没有耐心了。
不过好事多磨,和亚伯决战的苗头,还是出现了。
这天,伤势刚康复的我,跟着队伍一起进行体能训练,绕着操场一圈一圈的武装越野,一个警卫连的战士跑过来,让我立刻去会议室。
我连忙卸下背囊和枪械,来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只有廖志辉和吕超,还有一名中年警察,看警衔就知道职位不低。
我敬礼说道:“报告!首-长,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