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林真伊临死前抓着我的袖子,让我如果有机会遇到你,一定要告诉你,她爱你。”
向指战员们汇报完情况后,我才用对讲机联系了蜉蝣。
那端的蜉蝣沉默许久,才略显哽咽着说道:“我不信。”
“有录音,会发给你。”
我们的通讯设备很先进,就算没有通讯也是全程录音的,之前的战斗录音有留存。
不一会儿,技术员就提取了我当时的录音,当然也只是截了那么一段,掐头去尾。
三个小时后,国际刑警的直升机降落在学校操场上,将林真伊的遗体交予蜉蝣,蜉蝣也信守承诺,放出了十名人质。
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至少说明蜉蝣并没有到丧心病狂的程度,至少他是愿意合作的。
又一小时后,蜉蝣派手下将林真伊的遗体,运往了不远处的港口,乘坐快艇离开了。
J国-军警这才反应过来,不远处的港口竟然已经被蜉蝣暗中控制了,但此时再想去港口清缴。蜉蝣又怎么肯呢?那可是他的退路,再次以人质作为筹码,要求J国军警撤出码头和学校周边区域。
纵使J国不答应蜉蝣的无理要求,但也不能逼死人质,所以只能作罢。
不过,我觉得蜉蝣未必会通过港口脱身。
因为距离公海挺远的,而且这个港口不是货港,都是旅游用的游艇和渔船,蜉蝣不可能带着大批人质走,而不带人质的话,我们肯定不会让他逃亡公海呢。
他既然用港口运走林真伊遗体,那就应该想过,我们会堵死这条路的。
但是,也不能断定他不会从这里走。
因为他完全可以让手下继续扣押人质,然后自己通过码头离开,直到他到了安全地带,才会让手下放掉人质,或是全部杀掉。
所以,蜉蝣究竟会从哪里走,谁都说不好。
在我看来,蜉蝣不会只准备一条退路,就算封死了他的海路,他可能还有其他途径脱身,我不认为蜉蝣这次是拿命来换安德维奇,这不是他的风格。
那么问题来了,蜉蝣肯定是脱身后才会放掉人质。
要么,是带人质走,要么是留下部分人员继续扣押人质。
而这两种情况,都意味着剩余的人质极其危险,而我们依旧没有找回丝毫的主动权。
最关键的是,安德维奇失去我们掌控后,蜉蝣会放出承诺给我的那一百人吗?
未必,因为他不放,我们也没办法。
所以,经过国际刑警的协商,和各国领队的投票,决定在释放安德维奇后,就开始我们的营救行动。
此决议,得到了J国-军警的全力支持。
营救行动分为三部分。
第一,国际刑警将对释放后的安德维奇进行秘密监视,由F国代表队回程,抓捕放跑的安德维奇,这次可以不要活的。
第二,由J国-军警对港口、学校周边展开布控,确保行动时,藏匿在外围的血蜘蛛不会生事,封堵蜉蝣后路,并在行动时封锁交通、海关和国境。
第三,中、E、M三支代表队对学校展开营救、围剿,不惜一切代价。
可以说,如果三部分都能取得胜利,我们不仅化解了此次危机,还抓住了蜉蝣,破网行动提前大获全胜。
但显然没那么容易。
我从军至今,还没有遇到过如此棘手的行动,它让我对恐怖组织有了更直观的概念,甚至对战争,都有更深的感悟。
当行动的决议下来后,所有人的情绪都压抑着,队员们在休息室都懒得开玩笑。
所有人都知道,这注定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战斗,谁都无法保证,流血的不是我们。
会议室改成了作战指挥室,一群指战员七嘴八舌,闹哄哄的一片,最后还是哈帝支持场面,只留下领队和第一指战员,其余人都出去待命。
其实这次行动在战术上没什么好琢磨的,因为要营救人质,战术上是受到掣肘的,只能是尖兵先摸进去,然后其余队伍全力掩护。之所以争论不休,是因为没有代表队愿意当尖兵。
不是怕死,而是都不想承担责任。
可是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
田立群将电话打回国,多方协防后,决定承担尖兵的责任。
入夜,时间来到蜉蝣规定的五个小时,国际刑警释放了安德维奇,而我也整装待发,随时投入战斗。
田立群把队员们召集到一间会议室里,神情严肃的说道。
“两个小时前,军wei批准了我们以武力解决该事件,并与J国签订免责条款。这个条款是针对任务本身的,不代表我们可以不管人质死活,我就不一条条的说了。”
“你们可能会问,为什么我们要做尖兵?失败后岂不是给祖国添麻烦?”
田立群看着我,高声说道:“因为我们是中-国-军人!在正义面前,我们从不推卸责任!我们向往和平,却从不惧怕战争!”
“是我们力倡剿灭血蜘蛛的,那现在的麻烦,就该我们冲在前面。这是军人的品格,更是大国风范!”
“时刻准备着!”我们高声喊道。
田立群:“我不给你们压力,因为我不希望那些框架影响你们的情绪和发挥。战士们,请你们全力以赴!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安全归来,祖国等着你们凯旋而归!”
“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