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听到苏钰渊的闷哼,看着他深邃眼眸中的不悦,林溪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拍得不是地方。

看着苏钰渊白色里衣上的血迹,林溪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你身上有伤啊?真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苏钰渊面若寒霜,沉默不语。

林溪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背。让你手欠,以前和师兄弟们打来打去也就算了,可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怎么就不能收敛点。

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啊,就敢这么下手拍。林溪在心中骂着自己,骂着骂着又用力拍了一下。

苏钰渊凤眸微抬,淡淡扫了一眼林溪,又轻轻按了一下肩膀。

“那个,我这里有金疮药,还有伤药,你用吧。”把美人哥哥拍疼了,林溪大大方方的把几瓶药都掏了出来。

苏钰渊看了看林溪,沉默了一瞬,终是没有拒绝:“多谢。”

“别客气。”林溪捧着几瓶药递到苏钰渊面前。

好歹大家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也不知那些黑衣人会不会再寻来,先和这位大兄弟搞好关系,对保命来说很有必要。

他伤好了战斗力提高,再遇到危险,几个人活命的机会才更大。

苏钰渊从林溪手里拿过那瓶金疮药,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去解里衣的腰|带,解了一半顿住,抬眸看向林溪。

见林溪正看着他,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苏钰渊扯|腰|带的手一滞,眉头微微蹙了下。

“怎么了,可是胳膊疼?我来帮你。”林溪说道。

话落,她跪坐起来挪到苏钰渊面前,不由分说直接上手,扯|腰带,再一拉,苏钰渊的里衣就掉了下去。

上一辈子,她很小就没了母亲,老爹一个人把她拉扯大。老爹开武馆,很忙,她从很小就开始在武馆混,可以说是在男孩子堆里长大的,性子洒脱,大大咧咧。

师兄弟们都是些练武的,时不时还要参加比赛,身上难免受些伤,男孩子们相互擦药都是常事,她看都看会了。

刚把这位人美心善的大兄弟拍疼了,林溪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带着些歉疚和弥补之心,就想着帮他一把,也没多想。

苏钰渊的里衣掉了,露出了一身紧实的肌肉。身上几处缠着白布,已经有血迹渗出来。

“天哪,你这是没用药吧,这怎么还在流血?”林溪低声惊呼,上手就去解缠得乱七八糟的白布。

林溪一惊一乍,注意力都在苏钰渊的伤口上,并没留意到,从她上手扯腰带那一刻开始,苏钰渊就僵住,整个身体紧绷,看着她的目光深邃,带着些许震惊。

少女纤细白嫩的手指翻飞,不过片刻功夫,就把那裹得乱糟糟的白布都解开了。

苏钰渊身上有几处伤,背上,胸口,有的结了痂,有的裂开了,尤其是肩膀上那一处,伤口狰狞外翻已经发红,明显是发了炎。

看得林溪呲牙咧嘴,替他感到疼。难怪刚才她拍了那一下,把他拍得闷哼一声,直接黑了脸。

林溪忍不住说道:“伤成这样还到处乱跑,怎么不找个地方,好好养着啊。”

少女的脸近在咫尺,火光映照下,白嫩细腻的肌肤微微泛着红。

苏钰渊依然沉默,本就僵直的脖子微微往后仰,拉开二人的距离。

林溪打开金疮药的瓶子,自顾自地唠叨着:“你这得上药啊,不然要是溃烂了,麻烦可就大了……”

林溪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拿着药瓶轻轻往伤口上抖着药粉,为了方便,她一只手按在了他身上。

“出门在外,怎么不随身带着药啊……”林溪一边仔细地上药,一边继续叨叨叨。

柔软微凉的指腹,吐气如兰的温热气息,一张一合的粉嫩嘴唇,一切新奇又异样。

苏钰渊放在身侧下意识成掌的手,最终紧紧攥成了拳头,僵着脖子微微偏过头去。

吕迁抱着一捆柴走了进来,目露惊愕,整个人呆愣住。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那姑娘正跪坐在主子面前,整个人几乎趴在了他身上,而主子的上衣已经滑|落在地……

听到动静,苏钰渊抬眸,淡淡扫了一眼吕迁。

吕迁立马转身,抱着柴,轻手轻脚快步走了出去。

林溪先是仔细地把苏钰渊肩膀上的伤口撒满了金疮药,又矮下身子帮他把胸口快好了的那处伤口也撒了一些,最后膝行着到他身后,把他背上那处裂开的伤口处也撒了药。

苏钰渊紧绷着身体,一动不动,眼眸低垂,看不清神色。

等着三处伤口都处理完,林溪晃了晃手里的药瓶,已经去了一半了。哎,早知道,当时就多拿一瓶好了。

林溪把药瓶盖好,捡起刚才拆下来的白布,又围着苏钰渊给他仔细缠好,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察觉到苏钰渊身体紧绷,林溪避开他的伤口在他胳膊上轻轻拍了拍:“好了,可以放松了。”美人哥哥还挺娇气,上个药紧张成这样。

白布缠得刚刚好,不松不紧,这包扎的手法,甚是娴熟。苏钰渊看了林溪一眼,目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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