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宝整了整衣服,他现在不能乱了阵脚,他得知了姑姑的想法,可能姑姑也有不方便说的地方,才会这样做,这也是自己和他一起演的苦肉计,不过苏大宝自己可不愿意把这出苦肉计演下去,自己不可能扮演苦情的一方,既然自己把姑姑的伤已经揭开,那就可能再把他盖上,姑姑的伤口上已经流出了血,就算是用下再好的金创药,也不可能回复到当初的时候,她以为就这样一直知道,一直不说,就能保证这个家完善下去吗,这是不可能的,既然自己是姑姑的亲侄子,那么就要把这件事完成事去,如果还一直掩盖着,那对自己是最为不利的,姑姑就还会和那个面目可憎的周德昌站在一起,那么自己家里的投资,还会正常进行吗,结果当然是不会。
想到了此,苏大宝继续说道,“姑姑,都到了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可以面对的,你的背后,站着我们整个苏家家族的人,我们都会站在你的一方,帮你争取咱们自己的正当利益,你不要怕这个周德昌,他无非是一个上门女婿而已,而且他根本不占理,就算是咱们打上了法庭,他也是有过失的一方,到了最后,他什么也得不到,法律是讲证据的,眼前的这个混小子就是最大的证据,让他们一起做亲子鉴定,当我们拿到结果的时候,他周德昌和这个混小子什么都得不到。”
苏大宝自己以为自己的逻辑十分的缜密,分析十分的透彻,这一番话说的又入情入理,说的情深意切,一定能打动姑姑。
苏母听了这番话,不急反而笑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这个侄子,不仅黑白颠倒,而且还怂恿着自己和周德昌离婚,自己和老周这么多年,你们苏家帮过我们什么,只有她自已最清清楚楚,这么多年来,她和周德昌一路走来十分的不容易,当时周德昌还没有今天运气这么好,他和周德昌一个穷小子结合受到了整个家族的反对,但是她依然故我,坚持和周德昌走到了一起,后来日子慢慢好过了,周德昌提出来要和他结婚,并且要听父母的意见,父母又提出更加苛刻的条件,非让老周做上门女婿,生的孩子无论男女必须要姓苏,再后来,因为家里的许多小事,自己和家里决裂,都是老周来劝他,而且当他们不仅不依靠家里,还不时提供给家里帮助的时候,老周也一直遵守承诺,没有给儿子苏不弃改名,依然姓周,对于眼前这个风采已经不在的男人,她感谢他一辈子,是他带着自己在这人生路下,勇敢的走了下去,眼前的一切,都是周德昌一点点挣出来的,后来的周德昌的确运气好的出奇,但是没有自己的努力,也不可能有今天自己家产业这样的规模,这些年来,自己沉迷于麻将,对于生意上的事情,基本都不过问了,全部集团的事务都交给了老周处理,人家老周可是没有一点怨言,并且就说这次,自己这个大哥,好多年不和自己联系了,因为公司经营不好,才让自己这个不成器的侄子前来求助,当他上门的时候,自己还记着前面的恨,十分的不情愿,还是老周大度的给自己讲道理,说亲戚可是一生的亲戚,血毕竟比水浓,说不定以后,自己和这些亲戚的关系修复好了,对于不弃也是一个天大的好算,自己就是在老周的一点点的劝说之下,才慢慢的接受了苏大宝一家,才决定帮他们,要知道,那可是一亿多的美金,不是一个小数目,她记的当苏大宝说出这个数字的当晚,她和周德昌一起商量,问老周有没有困难,老周说道,没有困难要帮,自己在资金上有困难时更要帮,让她十分的感动,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好人,现在自己的亲侄子不仅说老周这个那个,竟然还扯到了苏不弃不是自己的儿子,还要自己和才周离婚,这是做什么,怎么不沾你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只要和你们一点联系,就会搅得我们家里不安宁,还说你们都在站在我这一边,站在我这一边,你们早做什么去了,还会把大家的关系处成这样吗,既然有求于我们,就要有个有求于我们的姿态,象这样,乱七杂八的,那是在做什么。
苏母笑了,只不过笑得十分的苦涩。
这笑的苦涩又让苏大宝误会了,他觉得自己说中了姑姑的痛点,姑姑的确有不少难言之隐,才会这个样子,是不是家里的财产权都抓在了姑夫周德昌的手中,他才会这样的肆无忌惮啊,苏大宝走上前去,对着苏母说道,“姑姑,你打我,我不怪你,只不过,--”
他还想接着说下去,没想到苏母又是一巴掌过去,这一巴掌,比前次使出的力气更大,一颗牙一下子飞了出去,这一巴掌可是实打实的打在苏大宝的脸上,本来苏大宝今天就被苏不弃打掉了一颗牙,刚才又被姑姑打掉了一颗牙,现在经这么一把,嘴中又一粒牙飞了出来,并不是苏母的力气太大,她再大也不可能有苏不弃的力气大,实在是因为苏大宝的牙已经掉了两颗,那颗掉了牙的缺口旁边的牙没有办法借力,所以不是太大的力气,就又让他那颗紧挨着缺口的牙掉了出去。
今天的苏大宝的点实在是太背了点,一会的功夫,三颗牙没有了。
而且不仅是这样,苏母还大声的对他说道,“你给我滚,别在这里跟我丢人现眼了,你所说的混小子,就是我的亲生的,你竟然在这里颠倒黑白,你究竟想做什么。”
苏大宝没想到姑姑竟然这样说,这怎么可能,明明自己已经查清楚了一切,他只得用怀疑的语气接着说道,”姑姑,你可别搞错了,这小子怎么可能是你亲生的?“
“怎么不可能是我亲生的,这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知道,你在这里大放厥词,乱说八说,你现在就给我滚到国外去,我不想再见到你。”苏母本来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没想到苏大宝还是执迷不误,一直在乱说瞎说,这让苏母的情绪再次激动了起来。
这样一来,反而把苏大宝搞蒙了,他觉得是不是姑姑搞错了什么,要么就是周德昌给姑姑的洗脑太历害,把本来不是姑姑的孩子让她以为是自己的,自己要不要提醒姑姑和眼前这个混小子去做一个亲子鉴定啊。
还好苏大宝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他一下子想通了,姑姑说眼前这个小子是他亲生的,那就一定是了,只听说过父亲有不是的,母亲一定是亲生的,因为孩子都是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的,搞错的机率根本就不存大啊,那么这样说来,是自己搞错了,自己错在了哪里。
苏大宝现在心里生了一股凉气,这么说来眼前这个混小子,就是姑姑经常提到了儿子苏不弃了,他应当和周德昌和姑姑是一家,可是为什么他却对一个保姆那样的那,而且来开着着一辆破车,要知道姑姑家里可是不缺钱的,就算是再低调,也不可能装穷吧,而且天下的事情,只有父母把最好给儿子,给子女,哪有让子女过着穷日子,而且父亲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苏大宝有太多的事情想不明白了,可是他确定了一件事,就是自己搞错了,眼前这个混小子,才是这个家里真正的主人,他就是自己的表弟,那个一向在姑姑眼里有为的儿子苏不弃。
自已完全搞错了,苏大宝想想自己搞错之后的行为,有些不寒而栗,自己今天竟然还把姑夫周德昌接出去说话,并且还用上位者的口气,用威胁的口气给自己的姑夫说话,而且自己还自做主张把家里的缺钱再次增加,把人家对方本来就应当得到的股份消减到了一个很少的地步,这现在看来,做什么也补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