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勋国公府,张亮也将自己的儿子叫了过来,并且派了自己的心腹家丁门外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
“爹,您找我?”
张志强局促的站在张亮对面,开口询问。
他是家中嫡子,但性格耿直,并没有继承张亮的圆滑,所以在母亲过世后,他也就跟着不受待见。
“志强,这几年你做的不错!”
张亮端坐在主位,笑意吟吟的看着他,说了句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话。
“爹……您这是?”
张志强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完全不明白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或许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或许是要将他逐出家门?
不过是哪种都无所谓了,反正他一向不讨父亲的喜欢。
“你是不是与长孙涣、程处亮、尉迟宝林他们关系不错?”
张亮笑着询问。
“还好,都是同僚!”
听到这句话,张志强更加以为自己即将挨骂。
朝中弹劾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自己父亲与许敬宗等人联手,准备弹劾驸马。
然而,长孙涣与尉迟宝林这些人都是站在驸马那一边的,自己与他们关系好,跑不了被训斥。
“弹劾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吧?”
张亮慢悠悠的询问。
“听说了!”
这件事情也就百姓不知,朝中大小官员中几乎已经全部传开了。
“那你的意思呢?站哪边?”
张亮开门见山的询问。
“驸马自从来到大唐,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即便这次的股票分配制度会使勋贵们不满,但也是惠及百姓,父亲你实在不该参与弹劾之事,况且即便是弹劾了,最终也会无功而返,张家反遭世人鄙夷!”
张志强虽然对父亲有所忌惮,但其正直的为人容不得他说违心的话。
况且现在他已有家室,仕途也在发展,不怕父亲因此将家业传给其它兄弟。
“接着说!”
然而,张亮却满脸笑容,朝他扬了扬下巴。
“不说别的,就拿南洋为例,若不是驸马改良船只,训练海军,父亲怎么可能组织船队出海,从南洋带回无数财富?如果驸马不创建铁路,父亲又去哪里入股,给后世子孙留下家业呢?”
反正话也说了,张志强索性将心中的话全都说出来。
这几年张亮一边看不惯赵寅,一边参与着他搞出的财富,也赚了不少钱!
“不错,你说的这些都对!”
张亮又是笑着点头。
“那您……?”
张志强越发的看不明白了。
“为父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我的功劳不就比那些老货小了一点点吗?为何他赵总是不带我们玩……?”
这么多年了,张亮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其实就是为了一口气而已。
“你与为父不同,性格耿直,刚正不阿,之前为父一直不喜欢你,担心家业传到你手里,终有一日被奸人迫害,毁了这家业,不过现在世道不同了,你这种性格尤其被看好,所以才会仕途顺畅,驸马也对你另眼相看!”
“父亲的意思是……?”
虽然张亮说了这么多,但张志强是越发的迷糊。
“为父只是面子上抹不开,实际上与驸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根本不会因为这一点与其正面为敌……!”
张亮沉吟片刻,继续说道:“如今李义府与许敬宗两人试图扳倒驸马,为父也实在不赞同,凭他们的力量,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既然父亲都知道,为何还要与他们同流合污?”
“为父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的师徒,为了张家的将来!”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