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都要了。”宁季维指了指旁边的篮子，将一叠只多不少的纸币递给小姑娘，“不用找了，天晚，快回家去吧。”
“谢谢叔叔。”小姑娘扬着笑容连声道谢，麻利地开始用花纸和丝带帮他包装。
正在此时，旁边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还有吗？我也要。”这道声音婉转动听，温柔中还带着一丝娇媚。
小姑娘愣了一下，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宁季维，又转头对她道：“没有了，刚才这位叔叔已经全部都买走了。”
“这样啊。”蒋如沫语气惋惜，转头对宁季维嫣然一笑道，“那不知这位绅士先生可否割爱呢？”
宁季维直到此时才抬眼看向她，双眸微眯道：“原来是蒋小姐，久仰，失敬。”
“咦？你认得我？”蒋如沫惊讶了一瞬，随即她微微歪着头打量了一下宁季维，好似在思考他是谁一样，过了几秒，她眼前一亮道，“你是宁季维先生对不对？我想起来了，瞧我这记性，明明看过你照片的。”
“看过我照片？在哪里？”宁季维冷声道。
寻常人听见美女这样的搭讪即使不心猿意马，言语间多半也会带些笑意，宁季维偏偏不解风情，跟上了谈判桌一样，语气和声音都能冻死个人。
蒋如沫眨眨眼，神态间带了丝俏皮，丝毫不受影响，娇嗔道：“宁先生这话好生奇怪，还能是在哪儿？网上啦，杂志啦，财经报纸啦，不都有吗？”
宁季维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我还以为蒋小姐私下调查过宁某。”
蒋如沫掩唇低笑，也不否认，爽快道：“也……查过那么一丁点吧。”
说着她微微叹息了一声：“不过可惜你结婚了，怎么样宁先生，要考虑换个红颜知己吗？我自认不会比你的太太差哦。”
她说着缓缓转了个圈，高叉旗袍勾勒出曼妙身姿，若隐若现的窄腰细腿引人遐想。
宁季维冷冷地扫了一眼，眼波里却连半分涟漪都没有，带着丝讥笑的声音响起：“蒋小姐不是已经跟顾哲逸订婚了吗？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我一个有妇之夫如此作态，不觉得不妥吗？”
这话，真毒。
若是换个人，可能早就变脸色了。
可蒋如沫不是一般人，她甚至还能娇笑着，媚言柔语地说：“是订婚又不是结婚，何来不妥呢？”
宁季维冷笑：“蒋家双姝样貌相似，没想性情却相差甚远。照这样看来，蒋家能有今日，该是蒋小姐的手笔了。”
蒋如沫浅笑挑衅：“宁少你说什么，人家听不懂呢。对了，这花……”
两人说话间，卖花的小姑娘已经包装好了花束。
宁季维半分眼神都没再看蒋如沫，接过花冷冷道：“不割爱，不考虑，再会。”
说罢，他便捧着花束大步离开。
徒留蒋如沫愣在原地，直到看着宁季维上了车，她才反应过来他最后的那句话是她两个问题的答案。
花束可否割爱，不割爱。
是否考虑换红颜知己，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