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听得明明白白,这时就睁大了眼睛,紧紧盯住这个青年,本来他看这个青年长得眉清目秀,以为面由心生,心肠肯定也坏不到哪里去,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人面兽心,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变态。这时便道:“我不想玩这个游戏!”
大王笑了下,道:“不想玩?你以为你还有的选择吗?”
渠年道:“我不选!”
大王脸色一冷,道:“不选?”说时就向那个虬髯大汉递了个眼色,那大汉就从腰上抽出一把板斧,架在了楚三敢的脖子上!
大王便抬头看着虬髯大汉,道:“如果这个公子再说不选的话,不要犹豫,直接把他徒弟的头颅砍下来!”
虬髯大汉点头道:“好!”
大王又转头看着渠年,笑道:“你选还是不选?”
楚三敢急道:“有本事就杀了我,别为难我师父!”
大王便道:“先把他的手砍下来吧,吵死了!”
虬髯大汉应了一声,弯腰就抓起楚三敢的手,楚三敢被封住了修为,根本无法动弹,虬髯大汉这时就把斧头举了起来!
渠年忙道:“等一下!”
大王就挥了下手,虬髯大汉便把斧头放了下来。大王笑道:“考虑好了吗?怎么选?选谁?”
渠年的呼吸就变得急促,道:“我可以想一晚再选吗?”
大王道:“当然不可以,我的耐心非常有限,要不是听说这里有漂亮的姑娘,我都懒得来见你,我只给你半炷香的功夫考虑,如果考虑不好,你们都得死,到时你就算想玩这个游戏,也没这个资格了!”抬头又看着虬髯大汉,道:“半炷香后,如果他还没有选择,全部杀光,让他们到地府以后慢慢选!”
虬髯大汉便应了一声!
屋里的气氛骤然就紧张起来,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紧张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渠年知道这个虬髯大汉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芥,何况他们几人在这两个土匪的眼里,确实如同蝼蚁一般,人家根本不会在乎他们的死活,陪他做游戏也确实只是解解闷,如果玩的不开心,随时都可能取了他的性命!
心念至此,头上就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长这么大也没做过这么艰难的选择题,虽然有四个选项,但他想来想去,都没有合适的选项。
虽然他跟蝉夕相处不长,但凭良心讲,蝉夕对他真的不错,可以说是有情有义,就连他开业时,这个女人也是唯一随礼的人,还随了一笔厚礼,如果选择让她去死,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虽然他也不认为自己是大丈夫,但这个想法实在突破了他的底线,自己都不忍直视自己的内心。
至于楚三敢和白小牙,他就更不忍心了,毕竟这两人对他情深意重,前段时间在玲珑山,在那生死关头,这两人都没有背叛他,他又如何忍心让他们去死?
但如果他们三人不死,那就只有我自己死了,这好像也非常不妥!
蝉夕好像也看出了他内心的犹豫,这时便道:“秦公子,你不必为难了,就选我吧,反正我今天也没打算活着离开!”
楚三敢喜道:“师父,这个主意好啊!既然大掌柜主动提出这个请求,我们大可以满足她呀,毕竟她只是一个女人,又没有生娃,无牵无挂的,大不了我们以后每年去她的坟头烧烧纸,聊表心意!”
渠年斥道:“你放屁!”
大王笑道:“我感觉你的徒弟说的挺有道理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一个女人那么在乎干嘛?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两条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
渠年就紧紧盯住他,道:“你也在放屁!”
大王脸色一冷,道:“看来是给你脸不要脸了!”说时就站了起来,拍了拍手,道:“既然你不想玩这个游戏,我也懒得陪你玩,害得我连玩女人的兴致都没有了,既然如此,都杀了吧,都拉到门外斩了,别玷污了我的屋子!”
虬髯大汉应了一声,一把就把楚三敢提了起来,楚三敢那么强壮的身子,提在他的手里就跟小鸡一样,就像门口走去!
渠年急道:“等一下!”
那大王就竖了下手,虬髯大汉便停下脚步,又把楚三敢扔了下来。
大王又看着渠年道:“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选谁?”
渠年咽了口口水,道:“既然是游戏,那就要公平公正,你如何保证我做了选择以后,你还放了剩下的人?”
大王就竖起两根手指,道:“我对天发誓,不管你选择谁,剩下的人我绝不为难,肯定放他们自行离去,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渠年点了点头,道:“好!希望你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