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看了看墨水青,倒真有揍他的冲动,但他现在在谋划大事,而且边上还有陵阳君,他不想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纠缠太深,免得让人多想。这时又看着蝉夕道:“你想多了,我对你师兄不感兴趣,我是为了了结我们之间的事情!”
蝉夕怔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
渠年道:“你欠债的事情!”
蝉夕听得一头雾水,但她是聪明人,知道渠年说这样的话,肯定别有用意,便道:“你想怎样?”
渠年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蝉夕稍作犹豫,点了下头,道:“可以!”
渠年便转头冲陵阳君笑了一下,道:“陵阳君,我就要一点小债,想必墨剑山的人也不会赖账,要不你们先回去吧?”
陵阳君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渠年便驱马走出,和蝉夕走向远处的空地,楚三敢和白小牙跟着上去,玉夙也跟了上去。
渠年就看着玉夙小声道:“你来干嘛?回去!我跟你家小姐有要事商量!”
玉夙白了他一眼,小声道:“凭什么你们三个人,我家小姐就一个人?这不公平!我偏要去!”
楚三敢插嘴道:“这是我们公子和公主之间商量的大事,你一个丫鬟瞎掺和什么?”
玉夙冷哼一声,道:“我偏要去!”
陵阳君毕竟是九阶高手,耳目灵敏,早已经知道信尝君在后面追他,这时就驱马转身从人群里穿了过去,站在了信尝君的面前,笑道:“信尝君,你一路追着我干嘛?对我有意见吗?”
信尝君此时也有些懵逼,本来他以为,前面逃跑的人都是一伙的,都是陵阳君的人,现在看来,他失策了,前面竟然是两拨人,一拨在逃,一拨在追,而陵阳君就是追的那一拨人的!既然陵阳君也是在追别人,那他们跑得这么快,肯定不是因为他找到了费飞,有可能是前面那拨人找到了费飞,他才紧追不舍!
可他观察了一下,才发现前面那拨人竟然是墨剑山的人,在来的路上他都见过,并没有特别可疑的人,也没有长得像费飞的人,如果费飞真的被他们抓住,此时肯定拼死挣扎,不可能站在一旁淡定的看热闹。退一万步讲,如果陵阳君知道对方抓到了费飞,现在也不会这么淡定。
而且他现在发现,陵阳君大张旗鼓地追击别人,竟然不是为了自己的事,好像只是为了一个小弟跟对方讨债,简直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看来这些人真是闲的蛋疼,自己也闲的蛋疼,竟然也大张旗鼓地追了上来!
看来他失策了!
这让他有些尴尬,既然没有费飞,他当然不愿跟陵阳君翻脸,也不想跟齐国翻脸,便笑了下,道:“谁说我追你了?只是鬼城里空气不好,我出来透口气,骑马遛上一圈!”
陵阳君道:“原野这么宽广,为什么我停下你也跟着停下呢?为什么不去遛呢?”
信尝君咽了一口口水,道:“可能是因为我骑的是公马,你骑的是母马,而我的公马可能刚好在发情,看到你的母马就走不动路了,它不走我也没有办法啊!”
陵阳君道:“我骑的也是公马!”
信尝君道:“那我怎么看不到蛋呢?”
陵阳君道:“究竟是你的马发情还是你发情?”
信尝君道:“我的马还小,不懂事,我总要给他长长眼!”
陵阳君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找到了费飞?”
信尝君被说中了心思,心下一紧,但嘴上不愿承认,笑道:“这怎么可能?我这么多人都找不到,你怎么可能找得到?”
陵阳君笑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人就藏在我们中间!”
信尝君道:“那你尽管发财,我不稀罕!”
陵阳君就不再理他,又调转马头,走到原来的位置。
信尝君反正也闲着无聊,虽然他觉得自己失策了,但他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看再说,反正自己人多,看热闹也不怕被打!
渠年和蝉夕这时已经走出去一里多路了,远离人群,蝉夕就停了下来,虽然他们现在可以放心说话,远处的人根本听不见,但她还是放低了声音,看着渠年道:“秦公子,你有什么话要说?”
渠年便道:“你们是打算现在回去吗?”
蝉夕道:“没错!留下也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