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回到朔华大街,那里依旧戒备森严,缓缓走到自己的院子门口,里面就传来枪剑舞动的声音,看来楚三敢和白小牙这几天也没有闲着,正在练剑练枪!
渠年就敲了敲门。
里面就传来楚三敢烦躁的声音:“谁啊?不知道大爷在练剑吗?”
渠年道:“是我!”
“啊?”
楚三敢就收起了剑,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开门一看,确是渠年,喜得眉开眼笑,见他后面还跟着不少官兵,就一把把他拉了进来,用脚把门勾上,喜道:“师父,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天可把我想坏了,我生怕你不要我们啦!”
白小牙也走了过来,笑道:“回来就好!”
渠年道:“我说过要回来的。”
楚三敢道:“师父,你的事情我们已经听说啦,你太牛逼了吧!一个人就破了联军百万兵马,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
渠年点了点头,道:“是真的!”
楚三敢喜得一把就抱住了他,道:“不愧是我的师父,太牛逼了,我又佩服得五体投地。”
渠年道:“也包括你楚国的兵马,还活捉了你的叔叔玉从君!”
楚三敢摆了下手,道:“活捉就活捉呗,你就是活捉我爹我都没意见,楚国那些王八蛋都没有好东西,我那叔叔玉从君经常来齐国,但从来没有来看过我,这次让他知道我师父的厉害,以后也会对我刮目相看。”
渠年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介意就好。”
楚三敢笑道:“我怎么会介意呢?师父连秦国都干,何况是我楚国?换做是我我也会干,太不把我们这些质子当回事了,要不是师父,我们都已经死光了。你看那个赵颖川,运气就不好,已经先走一步啦!当时如果他不哀求的话,说不定还不会死,这世道太难琢磨了。”
渠年笑了笑,就走到井边的石桌旁坐了下来,楚三敢连忙给他打上来一桶井水,满满倒了一碗。
渠年喝了一点酒,正感觉口干舌燥,也没有客气,端起碗一饮而尽。
楚三敢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道:“师父,把你怎么打败那些狗日的过程,跟我们详细讲一遍呗。”
渠年叹道:“改天吧。今天师父真的累了,连续几天没有休息好,舟车劳顿,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楚三敢道:“那师父进去睡觉啊?”
渠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落山了,天上只剩下火烧一样的云彩。
这时说道:“睡也睡不着,再坐会吧。”
白小牙这时也坐了下来,小声道:“渠年,我们现在安全了吗?”
渠年点了点头,道:“应该安全了,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白小牙道:“那我们现在作何打算呢?就在临淄一直待下去吗?”
渠年摇了摇头,道:“临淄不能一直待下去,我们还要去忘川河谷呢!既然有成仙的机会,怎么也得赌一把啊!”
白小牙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渠年道:“那得看我们什么时候有机会逃出去。”
白小牙道:“你都打了胜仗了,齐国还会死死地看住你吗?”
渠年苦笑一声,道:“正因为打了胜仗,他们只会看得更紧,只要我离开临淄城,或者有离开的想法,他们可能都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
楚三敢这时伸长脖子道:“那待在这里很危险哪?”
渠年道:“如果我乖乖听话,没有逃跑的想法,顺便再牺牲下自己的色相,应该就不会危险了。”
楚三敢道:“师父,以前让你牺牲色相去跟长铭公主成亲,我感觉挺残忍的,但自从认识费飞以后,我就感觉一点都不残忍了,你看看费飞,人家那才是牺牲色相,被蹂躏得体无完肤,再看看你,长铭虽然坏了一点,但长得还可以,如果放在天上人间里,起码也值三十两银子,所以如果你如果觉得心里不平衡,你就想想费飞那个可怜虫,然后你就会觉得自己赚大了。”
渠年道:“不自由,毋宁死!”
坐了一阵,困意来袭,渠年就进屋睡觉了,现在齐国对他的戒备果然比之前更森严了,几百个人看着他的这个小院,不过渠年也习惯了。
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又仿佛回不去了,第二天醒来,闲来无事,就跟楚三敢练剑,现在他们的起剑式已经练得滚瓜烂熟,已经开始练第二式,楚三敢是个剑痴,练得如痴如醉,只要有剑练,天上人间的那些女人她都不想去玩。
正练着,长铭翻墙而入。
楚三敢练剑的时候,最讨厌被别人打断,那种感觉就像是热水澡洗的好好的,忽然有人端着一盆冷水浇了下来,让他有些烦躁。
但师父都准备为这个女人牺牲色相了,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渠年这时收剑道:“公主,你下次过来,就不能敲门吗?”
长铭道:“我偏不敲门,我就想看看你们在背地里有没有做什么坏事?”
说时就走到井边的石桌旁坐了下来,也算是轻车熟路。虽然这里招待客人极不讲究,但前几次来,起码还有井水喝,现在楚三敢和白小牙站在一旁,根本没有倒水的意思。